她笑着,眼尾染着醉意的红,殿中更是站满了年轻俊美的男子——他们或抚琴,或起舞,或跪在她脚边,献上最甜美的谄媚。
“夫人,再饮一杯吧……”有人凑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是的,他们不知道她是谁,她也只叫他们喊她夫人。
姜雪宁连手都未伸出去,仰头饮尽杯中酒,喉间瞬间火辣,只是这一份火辣却压不住心底的冷。
该死的谢危,以为自己走的凄凉就能让我茶不思饭不想地怀念吗?
想都别想。
她姜雪宁是不会向男人妥协的。
所以,他从前不叫干的,她全干了一遍。
——痛快吗?
——痛快极了。
丝竹声、调笑声、衣袍摩挲声……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裹住。
她在这张网里喘息,享受着那种濒临窒息的快感。
殿门突然被踹开,寒风卷着血腥气灌入。
燕临提着滴血的长剑,脚下躺着几具男宠的尸体。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姜雪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姜雪宁懒懒抬眸,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我的样子?我是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你不都喜欢吗?怎么,燕临,这几日冷落你了,要不一起来吧!哈哈哈……”
燕临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的剑几乎捏碎。
他恨这些男宠,恨她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恨谢危,也恨自己。
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不经意的对视却看到了她眼底那片荒芜
,他突然明白了——
她不是沉溺欢愉,她是在用最锋利的刀,一遍遍剜自己的心。
“你……”他嗓音沙哑,“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姜雪宁轻笑,挥手示意侍卫拖走尸体,又懒懒靠回榻上:“换一批新的来。”
“还有,我讨厌血腥味,以后再敢在我这舞刀弄剑,你就别想在进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