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清宁都告诉我了。"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喉结,"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们身上的痕迹。。。。。。"她晃了晃竹唇印,"都是假的。”
张遮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
他当然是听明白了,只是在努力回想着那夜的情形。仍然一无所获。
"她说你是真正的君子,醉酒那夜规矩得很。"姜雪宁轻笑,"这些红印是她用这个小玩意儿弄出来的,为了自保而已。"
张遮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中。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突然消失,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盯着姜雪宁含笑的眼眸,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怎么?高兴傻了?"姜雪宁用竹唇印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
张遮这才如梦初醒,长长舒了一口气,肩膀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臣。。。。。。臣不知该如何。。。。。。"
"不知该如何谢我?"姜雪宁歪着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不如。。。。。。"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以身相许?"
张遮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个初次面对心仪姑娘的少年郎,哪还有平日端方持重的模样。
"娘娘莫要玩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明他上次提的时候她婉拒了,现在又来撩他,是考验他吗?
可他还没征得谢危和燕临的同意呢!
姜雪宁许是早就忘记了自己那些荒诞的话,此刻只不依不饶,又向前逼近一步,这次两人的衣袍都贴在了一起:"谁开玩笑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前襟,"张遮,这些日子我想的太多了,尤其是从前。"
张遮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却仍保持着最后的克制:"娘娘,这不妥。。。。。。"
"有何不妥?"姜雪宁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襟缓缓上移,停在他的喉结处,"谢危算计你,我为你伤了他;你担心自己不洁,我特意来告诉你真相。"她轻轻按了按那滚动的喉结,"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
张遮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深沉的情愫。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姜雪宁作乱的手,声音沙哑:"臣不敢拒绝,只是。。。。。。"他环顾四周,"此地简陋,恐委屈了娘娘。"
姜雪宁噗嗤一笑:"谁要在这里了?"她抽回手,转身走向门口,回头抛给他一个媚眼,"我认床,只睡自己房间,我。。。。。。等你。"说完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缕幽香。
张遮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他低头看着桌上被墨迹污损的公文,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其实也没有重要的事,左右是他自己想打发些时间才又去找来的事,免得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但他此刻似乎是被允许胡思乱想了。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被姜雪宁触碰过的喉结,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
她说等他,那他要干什么?
对,沐浴更衣!不管今夜会发生什么他都要自己呈现最佳的状态。
张遮洗了一遍又一遍,还用了香。
当夜,张遮如约而至。姜雪宁等的有些久,靠在软榻上都快睡着了。
可看着那个素来克己复礼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渴望。
她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到底还是来了,还以为他不敢呢!
"娘娘。"他在榻前跪下,执起她的手轻吻,"臣来赴约了。"
姜雪宁轻笑,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这次不躲了?"
张遮抬眼看她,眸中情意灼灼:"从今往后,臣再不会躲。"他俯身靠近,在她耳边低语,"臣的清白,只留给娘娘一人。"
烛火摇曳,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窗外,一轮明月悄然爬上枝头,洒下满室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