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抱了个空,也不再顾自己这形象和身上的痛楚,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姜雪宁面前。
“娘娘,臣有罪,臣有罪啊!”张遮泣涕零如雨,盼见她能解释清楚,又怕自己解释了她还是对她失望。
“张大人,怎么看,您都是受害者,何罪之有?你赶紧起来,我也说过我不再是太后,不必下跪。”姜雪宁去扶他,“若是受了委屈你细细说,我定为你主持公道。”
姜雪宁偏头瞪了一眼地上的谢危。
这一眼倒是让她有了一丝异样,向来高大的他躺在地上,面色虚弱惨白,衣服是不久前新做的,却也宽松了不少,再看那露出来的手背,青筋凸起,骨瘦嶙峋。
他许是真的又病了。
但病了就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吗?
次次如此,她都看腻了,也厌烦了。
她用力地偏头回来,看着眼前被她虚扶着起来的张遮。
眼眶红红的,泪水倔强地打着转,眼角嘴角也都破了,雪白的皮肤上呈现出几块青紫,也是我见犹怜的很。
她见张遮不说话,便让他们都出去,只留她一个在此处。
燕临本来不想走,但还是被她瞪着离开了。
燕临:算了,宁宁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忤逆她了。
他们都出去后张遮又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嘴里念叨:“娘娘,臣有罪,真的有罪。”
姜雪宁蹙眉,她认识的张遮可不是这般软弱之人。
“你且说来,何罪之有?”
“我。。。。。。他。。。。。。”事情太过复杂他竟不知从何说起。
跪着去寻早被甩到一边的包袱,然后从里面拿出那个装白玉瓶的盒子。
姜雪宁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只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是什么。
看这盒子的纹路和右下角的姜花,她猜测是从前姜府的东西。
姜府的东西怎会在张遮手里?她不免疑惑。
看到他殷切的眼神,她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
“这盒子里装的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