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音却拧眉,“我去跟那些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凑热闹做什么?”
“我向来喜欢无拘无束,再说了,那谢先生虽然生得好看,却比我父亲还要的古板守旧,我若真的嫁进了谢家,光是想想那些规矩我都害怕。”
阮凝玉笑了。
那倒也是。
她自己便是谢凌那些条条框框规矩的受害者。
“你说的在理,我就曾被谢玄机罚抄过无数遍的女德守则。”
这时,姜婉音明显表情微变。
难得有与她意见相符的,这些年她被谢凌所荼毒,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怨气,恨不得把苦水都吐出来才肯罢休。
阮凝玉十分黑心的想,说不定许清瑶上辈子没能有子嗣,就是因为谢凌太无趣了,对这样的男人谁还能生得起兴致来?
她又继续道:“我那不可侵犯的表哥,说不定到时与他的未婚妻同房了,在床榻上还要死守着他的那些教条规矩,多吓人呐。”
“这跟木头睡觉有什么区别。”
姜婉音的脸明显抽了抽。
见阮凝玉还在口不择言,她急得扯了下对方的袖子,“你别说了!”
阮凝玉这才感觉到周围都在冒着寒气。
侧目一看,就见附近有个她们没注意的亭子,里头居然出现了一道无比熟悉的月色身影。
寂静的秋林里,落叶满地,而谢凌正背对着她们,他今日难得有闲情逸致,亭中放着燃香料的香炉,而他便手持着书简,阳光在他的白衣上打下了一层光晕。
就是不知道她们适才说的话,男人有没有听见。
阮凝玉被吓到了。
姜婉音比她还害怕,问:“阮凝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阮凝玉也愁了。
她在背后编排男人,而且还是浑话,更没想到正主就在附近,没比这样更尴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