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倒落落大方,含笑道:“只要您不嫌,还不就跟您的女儿一样!”
傅夫人笑了:“霜会说话,可也该打,什么叫嫌不嫌?”
带着笑,她转望燕侠:“燕侠,跟你鹃姑姑,我们多少年不见了,上次见面的时候,霜才刚十岁,别怪冷落了你。”
燕侠道:“燕侠怎么敢。”
这他才给凤姑姑见了礼。
傅夫人受了这一礼,然后一手拉一个,左边是燕侠,可边是贝子爷傅小翎,一起走近桌子。
姑娘来去如飞,又搬来了两张凳子,容得乃母跟傅夫人、燕侠、小翎落了座,她又去倒来了两杯茶,这才偎着乃母坐下。
博夫人一双目光盯在了两小碟子点心上:“这是谁这么好手艺,能做出这么好的点心来?”
傅夫人道:“那就绝对错不了……”
姑娘道:“您夸奖,是霜学着做的。”
捏一块放进嘴里,立即点了头:“真好,小翎,快吃两块,错过了这个口福可惜。”
明摆的这是款待燕侠的,贝子爷可不想吃,奈何母命难违,只好勉强地吃了一块。
吃头一块勉强,可是吃了头一块之后,他情不自禁地又捏起第二块。
这,只有傅夫人跟燕侠懂。
这么大个人了,有时候跟个小孩儿似的,傅夫人想笑,也有点难过,这难过产东是难过爱子长不大,而是一种怜惜。
燕侠心里的敌意也为之减了不少,毕竟,上一代的作为,不能让下一代的承担,而且小翎除了争无垢之外,也不失纯真仁厚。
忽听姑娘道:“郭大哥,娘跟我都没说错,我所看见的那位无垢身边的年轻人,不是贝子爷。”
燕侠见着风姑姑跟小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一直没提。
傅夫人跟小翎可不明所以,不由一怔!
傅夫人道:“无垢身边的年轻人?不是小翎?怎么回事?”
燕侠是不愿说,姑娘是不便说,两个人都没说话,不过姑娘的目光投向了乃母。
紫鹃说了,她把燕侠说的,还有爱女所见,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傅夫人忍不住轻呼出声:“有这种事?”
傅小翎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得目中冷电直逼燕侠:“怪不得你没回‘南海’去,原来无垢失踪了,你抢走了她,又不能卫护她,你算什么……”
燕侠没吭气儿。
傅夫人叱道:“你这又算什么?坐下!”
傅小翎转脸望乃母:“娘……”
傅夫人沉脸叫道:“我叫你坐下!”
傅小翎没再说话,坐了下去,多少带点不情愿。
傅夫人没理他,转望燕侠:“燕侠,无垢真是就这么走了?”
燕侠道:“是的!凤姑姑。”
傅小翎道:“这就表示无垢根本不属意他。”
傅夫人冷然道:“她身边有别人,这表示她属意你?”
傅小翎脸色一变!
傅夫人道:“当着你鹃姨跟霜妹妹争这个,你知道羞臊不知道?”
傅小翎红着脸低下了头。
紫鹃道:“姐姐也别这么说,一个情字真能叫人生,叫人死,情场之上,有几个人退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