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旖笑,迷惑消失,云销雨霁。
看,什么都可以替代。
他是唯一。
梁德旖伸手,点了点方糖的胳膊,“倪乒乒也去了,你怎么不问?”
“问他又被几个女人要了手机号,还是问他喜欢红唇、大波、浪?”
灯光温柔,衬得方糖的眼神越发清醒。
她似乎早已知晓,又像是混沌未开。
迷蒙间,梁德旖明了。
梁德旖感慨,“又是一个自甘沦陷的人。”
“暗恋,本就是一场自我完成。”方糖道。
两人吃饱喝好,离开烧鸟店。
走到楼下,一辆贴镭射膜的lp700-4咆哮而至。
大灯刺眼,梁德旖抬手去挡。
车停好,远光灯还没关,一直照着梁德旖。
是故意的。
方糖平日绵软妥帖,酒精一催,就成了大飒妞儿。
她喊,“嘿,这孙子有点儿意思啊?”
梁德旖轻带了她一把,“天寒地冻的,我们去打车。”
方糖不依,还是被梁德旖拉走。
没走多远,那辆跑车熄了车灯,车主走到梁德旖面前。
凤眼微挑,鼻梁高挺,唇略薄,左耳戴了钻石耳钉。
男人看梁德旖,眼里尽是蔑视。
梁德旖反观,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男人轻哧一声,歪了下脑袋,转身而去。
“啥玩意儿啊?”方糖在后面骂。
梁德旖将方糖送到家。
“你等等,我要表哥送你回去。”方糖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