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秦就带来了晋王的消息。
晋王朱骁隆果然很激动,等不及到地当天就急着要让张君阳前往,为郡主治病。
周秦把张君阳拉上马车,一路颠簸,到地方一看,张君阳顿时眉毛乱跳。
这竟然是宁王府。
“什么情况,那个什么若灵郡主,和宁王府什么关系?”他问周秦道。
周秦道:“若灵郡主,本就是宁王妃的侄女,也算是外戚了。”
张君阳恍然大悟。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也难怪这个若灵同样和这些城主一般是前来京都朝拜,却能住进宁王府邸,而他们这些城主,则只能闹哄哄地挤在驿站里面。
随着周秦走进大堂,张君阳只见一名锦衣公子与一名眼神阴鸷的中年人一同坐在堂上。
周秦上前跪拜作揖:“落叶城周秦,拜见宁王殿下,晋王殿下。”
张君阳却是背负双手,傲然挺立,丝毫没有跪下的意思。
宁王朱允明见此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戟指喝道:“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见了本王与皇子殿下,竟敢不跪,来人,给我拿下!”
周秦慌了手脚,赶紧道:“宁王殿下,请息怒,这位张先生虽然年轻,却是妙星宫的最新长老之一。”
“什么?妙星宫的长老?”宁王与晋王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
尤其是朱骁隆,双拳依然微微握紧,本能地鼓荡真气,作出了防御姿态。
前些日子,他刚刚下令讨伐那九宫之下的宗门,如今虽然军队还没回来,但是战败的消息却已经到了京城。
在这种敏感时刻,突然有一个九宫中的新晋长老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人揣测其中深意。
张君阳却是微微一笑道:“区区一个渝州的宗门变动,还不值得劳烦本长老费心。”
朱骁隆与朱允明互望一眼,心下稍安。
“既然是妙星宫长老,那必然是剑道高手了。”朱允明看了一眼周秦,“又如何是会治病了?”
张君阳摇头晃脑:“本长老自有机遇,以剑道窥医道,有道是大道至简,殊途同归,一通则百通。”
朱允明嘁了一声,轻蔑冷笑道:“话虽如此,但郡主此症极为古怪,此次前来京都,就是想要为她治病,但元婴境的高手,也看过不少了,却皆尽束手无策。”
“你……”他看了张君阳一眼,心想你虽然号称长老,但终究年纪摆在那儿,能有多大能耐,多半也就是个关系户,不知道在妙星宫有个什么背景,这才成为长老的。
他当然不知道,张君阳跟妙星宫的恩怨,确实是一言难尽。
要不然也不会想到把妙星宫当作挡箭牌拿出来掩饰身份了。
张君阳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叫嚣要在五百个母亲面前杀了他们孩子的好爸爸,看着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他故意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搓了搓手道:“嗐,反正你们一直都找不到能治郡主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嘛,试试又有何不可?”
“什么?!”这下子,朱允明和朱骁隆全都跳了起来,一脸怒容地瞪着张君阳,那副样子简直就是想要把他皮扒了似的。
周秦这时已经吓坏了,也没想到张君阳在两个皇室面前,竟然也是如此不羁,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哎两位千岁,千万息怒,息怒啊!”
“这位张长老,确实是精通岐黄之术,刚才这番言语只不过……不过是谦虚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