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的本能在告诉他会出大问题,可能要死人。
“丁大人,来,走一个……”
这群人还在喝,余令此刻已经冲到了榆林卫,见城门守卫没换人,余令松了口气,翻身下马,站上吊篮。
“人呢?”
“在城中宝塔下的酒肆里!”
“肖五如何?”
“被御史的命张家人打了一顿,张家人还算有分寸,板子举的高,打的倒是不重,算是糊弄过去了!”
余令吐出一口寒气,淡淡道:
“修允恪听令,调动一个大队把所有御史的中军护卫全部绑好,有一个算一个,脱去上衣,全部挂在墙头上!”
“是!”
余令走了几步,脚步忽然一顿,冰冷道:
“反抗者直接斩,不用听他们解释,也不必多说什么!”
“遵命!”
“吴秀忠,你再跑一圈,请城中各家来酒肆赴宴,就说我请的,派能说得上话的来,不要派什么狗屁管家!”
“是!”
余令搓了搓脸,整理了衣衫和长发,笑着朝酒肆走去。
此刻的酒肆依旧热闹,几位御史已经喝得有点癫狂。
平日有多一本正经,如今就有多放浪形骸!
“诸位,你们说余令若是回来见到我们会如何呢,是求饶说自己错了,还是上书请罪?又或是……”
门开了,寒风突然涌了进来。
“又是哪位喝多去如厕啊,不是我说你,快把门关上,不然屋里的这点暖气都跑完了,这榆林就这点不好……”
门关了,余令人也进来了!
不善饮酒的丁一第一个发现了余令。
看到余令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鬼使神差的站起身来。
“余…余大人……”
“谁啊,喝成这样了,还余大人,余大人来得了么,来了他还是大人么,老丁你喝高了?”
余令笑了笑,从边上越过人群,走上尊位,提起一坨烂泥,摔了出去。
这一坨甩了出去,砸的桌椅叮当响,七八个御史被砸的人仰马翻,余令大大咧咧的坐上尊位。
见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自己,余令笑道:
“来,诸位继续,别不说话啊,刚才不是说我回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回来了,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余令,你完了,你……”
大门又开了,王辅臣进来了,修允恪提着几颗人头也进来,朝着余令一抱拳,修允恪大声道:
“大人,有反贼三人,皆斩!”
寒风使劲的往屋里灌,灯火也开始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