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绿猫身法灵活,竟爬上刘晨的锄头,踩着金光,向着刘晨面门就扑!
呼——
就在刘晨绝望之际,那些绿猫统统化为虚无,随风散去。
这时刘晨终于看清,对面多了一名剑客,已经收住招势,正将一柄宽厚端正的雪剑还入鞘中,那些山贼和贼头这才纷纷倒地,渗出一滩滩乌红。
“多谢英雄相救!”刘晨将锄头放在一旁,单膝跪拜。
“侠士快快请起,你我都是路见不平,理应相助,还请教蜀山恃剑宗怎么走?”
见那人背着身子,问出的话却让刘晨心中一震。
那蜀山恃剑宗自然就在蜀山喽,人人都知道怎么去,不过这些修真门派为了防止他人私闯,都会在山下布满护派结界,恃剑宗也不例外,而刘晨正是从恃剑宗出来。
难道说此人是要让自己引荐?刘晨又望向这白衣剑客,仔细看了看他背上的五尺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回道:“英雄可是要上那恃剑宗?”
那人终于回过身来,拱手道:“正是,在下吕白,一介剑客,怎受得起英雄二字,还请侠士起身。”
刘晨见来者正气浩然,不敢造作,起身看了一番,除了一地死人,刚才那个遭劫的姑娘早就跑了,当即拱手道:“阁下好气派,实不相瞒,刘晨正是来自那蜀山恃剑宗,却是被赶出门来的。”
“哦?竟这么巧,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说话的地方。”
“听阁下安排。”
不多言,二人疾行去了七十里外一座驿城。
在最好的酒楼内叫了一雅间,吕白入座道:“嗨,我要上山,你却下山,也算有缘,就呼名道姓吧。”
刘晨笑道:“一切听吕兄安排。”
这一路,两人虽行得不快,但刘晨看得出吕白脚力非凡,只是并未有所施展而已,再联想刚才吕白一招斩数人,其中还包括一个木修,心下已然对这位“剑客”佩服无比。当然,他也只看出这些罢了……
“安排不敢当,刘兄如此豪气,那我就直说了……”见刘晨点头相应,吕白直言道:“问世人谁不想修真脱了这凡俗?使剑之人又有几个不羡慕剑修,所以吕某才会有此念头,上山讨教剑修之道。”
刘晨点了点头,对吕白的说法表示认同,又关切道:“刚才虽未看清吕兄如何出剑,但从那些人的伤口来看,吕兄实乃剑术高人,不知是否已然引动了……”
刘晨怕触及对方**,点到即止。
吕白摇头道:“没有,毫无头绪,虽然听说剑修是以剑引气,可这气从何而来啊?”
吕白说得不是假话,他自从得到无首剑以来,经常研习剑术,手上也有蜀山剑修的口诀和手诀,甚至与铁云婵等人分别数月,一直行剑客之旅,却始终没有体悟过“以剑引气”。
刘晨听罢站起身,来回踱步,一番踌躇后终于坐下,道:“实不相瞒,我能上那恃剑宗全拜这锄头的功劳……”
刘晨这一说,吕白才明白,他正是并州北部那老刘家出的“修真苗子”,吕白越听越是感慨,九州虽大,怎奈机缘之巧……
刘晨本是普通的药农之后,虽然见过几次上家,那个雇养他们一大家子的散修,可刘晨从未想过成为什么修真者,他连字都不识,又怎可能懂得合天、人之道呢。
每日只需用心照顾好仙草,按时施肥,定期浇水,就能顺便沾沾那些灵胚的光,一冬都暖暖和和、身强体健的,每年还有十两银子的赏,这在许多凡人看来,那是相当不错,甚至他才十四五岁,就有人跑来说媒了……
然而,刘晨那平静的童年,着实浪费了孩子异想天开的能力,他万万没想到,有一次他为了保护一株移栽的灵参,挥起锄头斗起了成精的黄鼠狼。
那黄鼠狼刚刚成精,嘴馋着灵参隐隐透出的真阳,不料被一个人族小孩阻了,刁性大发,几个蹿腾,将那少年抓咬的满身血迹。
刘晨十四五岁,个子已经不低,可力量还远不及成人,浑身吃痛,但他毫不退惧,抡起每日使用的锄头,决心奋战到底。
一个少年,就懂得了收人好处,了尽义务,心中更不忍那株灵参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