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闷闷一声。
马车里头窸窸窣窣了一阵,而后没了动静。那小傻子应该是被骂乖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是这傻子死活不肯说分部的位置,老子用得着这么辛苦赶路吗!
心里头虽然这么想,但南衣还是稍稍放缓了速度——是颠了点,老子屁股都快成两半了。
连着三日,赶路成果颇丰,二人天黑前就到了下一个镇子。
本来南衣还打算来个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但拉车的马吃不住了,进到镇子,刚喂完草料就趴那儿开始睡,怎么吆喝都不起来。
得得得,还得住一宿。
“客官,您的两间房已经备好。”客栈小二递过来钥匙,“直走左转,星字房和月字房。”
“多谢。”南衣接了钥匙,走了两步回过头,见到晏奚还站在原地,有些不满,“喂,跟上啊。”
蛊美人似乎这才回过神,跟了上来。
二人一路行到两间房门口。
“诺,你的钥匙。先歇着,我找小二要点吃的。”
“嗯。”蛊美人乖乖接过,自己开门进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南衣撇撇嘴。
这厮要是一路上都这么听话,那也不算太麻烦。
现在的蛊美人已经被她画成了个高个普通男子。
对外,她就说蛊美人是自己的小表弟,两个人一起到南边去寻亲戚的。
两个男子同行,且容貌普通。银票都特特换了碎银,就连住的客栈都首选了经济适用的便宜客房。是以,以南衣多年行走江湖的认识看来,二人一行,并不醒目。
不出意外,平平安安去到目山应该不在话下。
然……世事无常。
第二天,天刚刚亮,南衣就被小二哥拼命拍门的声音给吵醒了。
“客官,客官不好了。”
——大清早吵什么吵!什么不好了!
南衣顶着浓浓的起床气,哗一下拉开了门,“说!”
“客官……”小二被她肃杀的眼神骇道,停了一会儿才匆匆说道,“您、您的马死了。”
“什么!”南衣一下睁大了眼睛。
马棚里,那匹马横躺着,肚皮没了起伏,鼻子也不出气了。
“我早上来喂草料的时候发现的。”小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