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我想跟你道个别。”其实,他之前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但到了这个时候,把话说出口并不困难,相反,很简单。
就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
好比,同一源头的水流,一个径直向东,一个蜿蜒曲折汇入西南。
“昱哥,你去南方,我去西北。”
跨过浪浪山,也许进去的是另一个浪浪山,但没关系,至少,我知道浪浪山之外还是浪浪山。
……
相聚是偶然,分别是常态。
总以为天长地久,来日方长,但其实,每一次相聚都早已埋下分别的伏笔。
你意识到,或者意识不到。
薄初昱跟边葵分开后,没有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直至停在学校对面那一排门面的第一家商户门前,星云从薄雾中走进他的视线。
隔一层薄雾,两两对视。
很久很久。
“我们去南方,边葵去西北。”那个伴随他十余年时光的玩伴,在高考之后,同他道了别。
他用词简单,却透着一丝常人难以感受的落寞。
这种落寞不单针对边葵一事,还有更多,更多。大约是觉得,谁的人生都不是静止状态,时间在走,事在变,人也在变。
落寞归根究底是知晓世事变化无常,并对其无能为力。
“你会离开吗?”
“不会。”
“我怎么不敢相信。”
“那我走?”
“别。”少年上前一步,鞋头抵着星云鞋头,“我信。”
少年张开双手,弯腰,身子往下压,双手自然而然拢住她。
隔着雾,拥抱你。
……
“神明,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换她兑现诺言。”
头一回听到薄初昱祷告的星云:“……”
神明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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