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安排,势必将流言传遍整个京都!”
季婈点点头,此间事了,她也能从果子税上脱身。
酸枣方子确实是她交出去的,大家不用交果子税还好。
若有一天,真的因酸枣方子,多了交果子税一说……
她不敢猜测人心,能有几个不对她生出怨怼?
……
毕佐一回县衙,马上对外宣称,本官身患重疾,卧床不起。
汾通县城医馆的郎中,陆续被请进县衙给毕佐看诊。
却没有一人,能把出毕佐奇怪的脉象。
明明面色红润,脉象却一片大乱,好像随时要嗝屁一样???
问县令大人那里不舒服吧……
毕佐大人只光棍的来一句,哪哪都不舒服,本官是不是马上要死了?
诊脉的郎中看着毕佐,一口绿豆糕,一口吸溜茶的模样。
一言难尽……
他们想说大人能吃能喝应该死不了,可想到诊出病入膏肓的脉象???
他们想说大人时日无多,可看大人面色红润,唇红齿白……
郎中们摇摇头,皱着眉头,决定回家熬夜翻医书!
很快,汾通县令毕佐身患怪病,命不久矣的消息,像插上翅膀,传遍整个汾通县。
平流县衙。
躺在榻上的平流县令,不能想毕佐坑走银钱的事,一想心就疼得直抽抽。
想比毕佐的装病,平流县令真的气病了……
“大人,大人,听说毕佐快病死了!”
平流县令的狗腿师爷,从外面归来,一脸喜色冲到平流县令病榻旁。
“哎哟,本官的银子,心口疼啊……”正在哼哼唧唧的平流县令,惊坐起。
他突然觉得头不晕了,鼻子不堵了,心也不疼了。
“你说毕佐要死了?!”平流县令激动得像回光返照一样,容光焕发。
“对,大人,这事传遍了,属下还去查证过,情况确实属实!”师爷也高兴得快飘起来。
他与平流县令一体,平流县令吃肉,他才能喝汤。
“好好好!苍天有眼,报应啊!”平流县令心情愉悦,热情地投入收果子税的工作中。
当隔壁县城陷入,水深火热的果子税征缴时,汾通县一片安静。
汾通县民除了感叹,怎么每个坐上汾通县令位置的人,都会得怪病外,心底时不时觉得……
咱县令大人病得好啊!
但淳朴的县民们,又觉得这样想爱民如子的毕佐县令,有点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