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视野很好,我偶尔也喜欢在这儿坐坐。
看着不远处的大山,闻着草木的清香,听着头顶飞过各种杜鹃的啼鸣。
布谷布谷李贵阳李贵阳小时候听到这些乌叫,爷爷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给我讲关于这种叫声的凄美故事。
现在这一切只能存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美丽的符号,也是段陕乐,又苦涩的回忆。
偶尔想起,我会笑笑,希望它能永远存在我生命中,但又明白,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
年轻人基本都出门在外,留在家的大多都是些中年人,老人。
在坟前坐了会,回村的路上,遇到从田间归来的桃二叔,住村东头,离我们家不远,在家里排行老二,小一辈都称他二叔。
桃二叔脾气很好,小时候常去他家噌饭。
每次下大雨涨水,还喜欢跟在他后面,提着背篓到田坎去接池塘逃出来的鱼。
桃二叔。
我远远就打招呼。
一鸣子,啥时候回来的?桃二叔也看到我。
昨天下午,忙活啥呢。
我回说。
还不就是那点事儿,把田渠挖好,来年蓄水插秧。
桃二叔简单说。
那是弄的啥?看到二叔手里除了农具,还提着个竹篓,我本能的好奇问。
嘿,刚挖渠时,顺便在田里走了几圈,收获还不小。
桃二叔说着打开竹篓,从里面捉出几条黄鳝道正好我这儿多,拿点回去尝尝。
不用,不用,你吃就行了。
我推迟道,虽然不怕,还是被突然拿出的黄鳝吓了跳。
我们这儿离工业化远,也没人用多少农药,桃二叔抓出的几条黄鳝,最小的也有两根手指头那么粗。
跟我还客气啥呢!
桃二叔也不管我应不应,说着就在路边拔了根狗尾巴草,几下就把几条黄鳝串起来,递给我说小燕不在家,我一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来,拿着。
乡下人都朴实,不爱玩客气那套,而且了解桃二叔的为人,我也不客气的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