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吐出的大股浓烟,我无奈的劝道。
昊小子,一年多没见,学会教训起老子来了。
放心,老子是铁打的身体,就是你妈想你得紧,时常念叨你。
父亲衔着烟杆道。
小时候总是听父亲爱夸自己的身板,那时也确实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父亲年少时,家里不容易,很小就跟着爷爷上山担煤。
那时山里没通车,挖出的煤炭全靠人一担一担的挑出山去,每天早上四,五点,担着煤到几十里外的县城,一来一回,每次还没到家天就黑了。
但是现在,看着父亲脸上比以前更深的皱纹,有些心酸,心里却感觉暖烘烘的。
把袋子里的酒也拿出来道知道你没事喜欢喝点酒,这是婉瑜让我给你带的。
常回来看看就好,花那么多冤枉钱干啥。
这两瓶酒的钱拿到镇上,都可以打几壶了。
你们好好过日子,比给我们买什么都强。
看了眼桌上的酒,父亲摇头说。
母亲端着碗蛋炒饭,从里屋出来,递给我说先吃点东西垫肚子,我烧着柴火在煮腊肉,晚上做你最爱吃的腊肉炒咸菜。
面对家人,我不用说谢,接过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能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从小就习惯的味道,心里很温暖,所有的不快,在这儿都能忘记,都能被阻挡在门外。
孩儿他妈,把那只老母鸡杀了,今天晚上我想喝几杯。
父亲磕掉烟杆中的旱烟说。
好嘞,我这就去。
母亲毫不犹豫的应承。
“妈,别杀了!
那鸡留着生蛋呢。
我起身劝道。
没事,家里又养了几只,反正它老的也不怎么生蛋,而且越生越小。
母亲念叨着走向门外。
父亲抽完带烟,又走到屋后,砰砰砰砰的敲起来。
我吃过饭去看,他在修母亲陪嫁那个老木柜。
本想帮手,但被他嫌碍手碍脚,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