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心头一惊,一时不明白吕布为何会突然如此看着自己。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周围的酒客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但一看到发火的竟然是镇守上郡的吕布将军,便不敢再看了。纷纷付了酒钱,忙不迭地跑出了酒楼。
吕布目光森寒地瞪着张济,片刻后。吕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后吕布冷冷地对张济说道:“主公是我等必须誓死效忠的对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类似的话,否则,杀无赦!”说到最后时,吕布身上的杀气猛地爆发出来,在这一瞬间。张济只感到自己彷佛坠入了冰窟之中,连骨头都在打着寒颤。
说完。吕布便猛地一转身朝酒楼外走去,边走边道:“念在你跟随我这么久的份上。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希望不要有第二次!”
吕布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楼。一直被吕布杀气压制着的张济终于回过神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张济抬头看着吕布消失的大门口,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正当吕布和张济在酒楼喝酒之时,陈宫在郡守府中接到了陈楚给他和吕布的紧急传书。
当陈宫看过内容后,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只听他喃喃道:“想不到董卓竟然如此阴险!”
在张济隐隐说出叛逆之语时,吕布的第一反应是愤怒。这些年里,吕布在‘先生们’的潜移默化之下,性格早已大变,至少在忠诚问题上,他再也不像前世了,对于陈楚,他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忠诚。想要吕布为了一个女人背叛陈楚,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吕布对于貂蝉的感情是没有办法被抹灭掉的。在酒楼内,被张济挑起了埋在心中的对貂蝉最深的思念,吕布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
从酒楼出来后,吕布没有回郡守府,而是跑到了城外的军营。吕布在大较场上舞起方天画戟,只见战戟飞舞烟尘漫天,那气势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军营的将士们聚集在大较场周围,看着场中威风赫赫的吕布将军,不时地爆出震天的呐喊声。
吕布舞了一阵,突然停下,右手斜提方天画戟仰天大吼起来。那吼声如同雷鸣般在空中翻滚着,让人闻之心惊胆寒。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到大较场见吕布。
“吕将军,参军大人有急事相请。”传令兵禀报道。
吕布舞了一轮方天画戟,心情好了很多,长出了口气,点了点头。
吕布骑马回到太守府。一进大厅,便看见陈宫正双眉紧皱地看着什么。
“公台,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有什么急事?”吕布朝陈宫走过去,边走边道。
陈宫抬起头,看见是吕布来了,于是说道:“刚从并州传来急函,是给你我的,你先看看吧。”说着,陈宫从案几上拿起一封书函递给吕布。
吕布哦了一声,接过书函,在陈宫对面坐下,打开书函细看了起来。
刚开始时,吕布的神情还有些漫不经心,不过片刻后,震惊和愤怒便浮现在他的脸上。
“公台,我这就去把那个叛贼杀了!”吕布按下书函,倏地一下站起来怒声道。
陈宫连忙劝道:“奉先稍安勿躁!虽然已经能够肯定此人是叛逆,但我等并无真凭实据!要杀此人简单,但此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军中将领,若无凭无据将其擒杀,只怕军心会有所不服!所以我们在没有真凭实据前,不能杀他!”
吕布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是,要如何才能获得真凭实据?”
陈宫笑了笑,说道:“这事不劳奉先费心,交给我就行了。再过几天,主公便会举行仪式,在忠魂阁祭奠我征北军多年以来的阵亡将士,奉先还是立刻启程去并州参加这个仪式吧。主公可是说了,各军主官必须有一人到场!”
吕布重新在陈宫对面坐下,双目忧虑地看着陈宫说道:“公台,若我离开了,只怕你无法应付吧!我还是留下来好了!相信主公能够理解!”
陈宫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吕布,吕布颇为诧异,于是问道:“公台,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陈宫微笑道:“奉先难道不想见貂蝉姑娘了吗?”
吕布不禁眉头一皱,语气不悦地说道:“公台,你这话是何意?貂蝉乃是主公的小妾,我怎可能有非分之想?”
陈宫面色突然一整,“奉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