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杀过,但看起来不像。
龙荧任他打量,面无表情地推过来一幅画,摊开了道:“你见过她吗?”
画上的人是一个女孩,瘦弱,发如枯草,穿一身破旧衣裳,两手背在身后,神情呆呆的,身上有一股被苦难磋磨出来的钝气。
老车夫问:“这是?”
龙荧直言不讳:“我妹妹。”
第4章咫尺(新修版)
江白昼和老车夫的女儿聊了半个时辰,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没问人家的名字。
“杜凝。”她抱着女孩,靠在车辕上,身上旧衣单薄,脸冻得发白。另一个孩子是男孩,会走路了,自己站在地上,抱着娘亲的腿,冷得直发抖。
江白昼见小孩可怜,弯腰抱起了他,那孩子躲了一下,最终仍是冷得受不住,乖乖钻进了他的怀里。
江白昼颇有哄小孩的耐心,他不太把小孩当作小孩,喜欢和他们平等jiā谈。正好这会儿没人盯着这边,江白昼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奶声奶气地道:“我叫小松。”
江白昼道:“我家里有个小孩,也叫小松。”
小松惊讶:“他是你的儿子吗?”
江白昼摇头:“我还未
成婚,他是我的侍……唔,算是朋友吧。”
小松趴在他的肩膀上,抽了抽鼻子,嗓音轻轻的:“我也有朋友,是洛都的小花姐姐。娘亲说,洛都下大雨,洪水一退,又结了冰,小花姐姐一家都被冻死了。”
小松说着哭了起来,江白昼一愣,默然拍了拍他的后背。
下城区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人们早已痛到麻木,杜凝不想再听这些东西,岔开话题道:“公子,似乎是我们连累你了,等会儿有机会的话,你能逃走就先逃吧,切莫顾及我们。”
“哪里的话。”江白昼道,“我左右无事,不差这一时片刻,多待一会儿也不碍的。”
“……”
杜凝瞥了他一眼,心里微微发梗:这男人可真是心大极了,被困在危机重重的会武营里,他竟然觉得只是“多待一会儿”,他究竟是深藏不露,还是缺心眼?
杜凝忧心忡忡,望向父亲离开的方向,被冷风一chui,更觉自己处境凄凉。
为打发恐慌的时间,也为寻求安慰,她忍不住向江白昼倾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