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一直佯装昏迷不醒。
深夜,众人早已进入了梦乡,就连守夜的侍女亦不亦乐乎的打着瞌睡,谷洛冰却悄悄的飞鸽传书出去,叫谷水根帮着自己打探关于萧长弓的下落。
在没有弄清楚那人是不是萧长弓之前,谷洛冰是万万不会痛冷凝峰成婚的。
因为她对冷凝峰只有感激,却没有爱,这样的感情她没有信心能坚持一辈子。
只要是萧长弓存在,自己便是一刻也坚持不了,毕竟萧长弓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若是唐突的与冷凝峰成婚不仅对冷凝峰不公平。与自己也不公平。
白天谷洛冰一直都在装昏睡,到了晚上自然是饥肠辘辘,所以趁着众人熟睡之时,谷洛冰悄悄的潜入御膳房找些东西填充自己的肚子。
日子便是在这样偷偷摸摸间安安稳稳的过了几日。
翌日深夜,谷洛冰同往常一般偷偷的准备溜进御膳房,要想去御膳房首先的经过冷凝峰的龙衍殿。
往常这个时辰,龙衍殿的灯烛都是熄灭的,但是不知为何今日的龙衍殿却依然是灯火通明。
这个时辰了冷凝峰竟然还未睡,如此一来谷洛冰想要溜进御膳房便得更加的小心谨慎,好在萧长弓在的时候教会了谷洛冰一些轻功,不敢惊动守门的太监只得悄悄的翻到屋顶上去。
只是龙衍殿内竟然还有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好奇心作祟,谷洛冰竟然突然就觉得自己肚子没有那么饿,当下便决定听完他们说些什么再去解决饥饱问题。
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掀开琉璃华瓦,谷洛冰趴在房顶上窥探着屋内的一切。”
“皇上,萧王爷竟然还没有死。”说话的是赵将军。
赵将军虔诚而立与冷凝峰身前,冷凝峰则斜靠在明黄的龙椅之上眼眸直视着赵将军一动不动:“赵侍卫,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皇叔坠下山崖吗?皇叔他竟然没有死,朕为何不知?”
那语气中分明是责备之意。
既然是关于萧长弓的话题,谷洛冰便打算一直听下去,是不是冷凝峰也同自己一样好奇那个男子是不是就是萧王爷。
倘若冷凝峰得知萧长弓还活着一定会成全自己与王爷的,依着谷洛冰对冷凝峰的了解,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臣罪该万死!”赵将军闻言面色大变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面上。
看着赵将军那副颤颤巍巍的模样,谷洛冰亦觉得倘若那人真的是萧长弓,那么这赵侍卫还真是该死,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王爷救回。
“哼!”冷凝峰冷哼一声,虎视眈眈的看着赵将军始终都不曾移目。
赵将军跪在地上向前挪动了两步,靠近冷凝峰急切的解释道:”皇上,臣当真是亲眼看见萧王爷坠入那山崖的,山崖足足有万丈之深,萧王爷没有理由还能活着的。“足足有万丈之深,听闻赵将军如此说法吗,谷洛冰心中一阵酸楚,那么高那么陡的山崖,萧长弓坠入之时,一定会很害怕,摔到地面一定很痛很痛,想着萧长弓所受到的一点一滴,谷洛冰都觉得心痛不已。
“依你的意思,那个男子只是与皇叔长得相像而已是吗?”
闻者点头如捣蒜:“臣以为正是如此。”
冷凝峰危险的眯着双眸,似在深思,却一边对着赵将军说道:“不管他是不是皇叔,他的出现已经动摇了洛冰的心,只要看见那张脸,朕仿佛就感觉洛冰离朕越来越远。”
“那么依皇上的意思是要……”赵将军眼观鼻,鼻观息,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冷凝峰的心情。
“他现在人在冷凝国,且又是塔娜女皇的男宠,所以你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若不然被西域女皇知道是朕的意思,定然会引起两国的争端。”
屋顶上的谷洛冰捂着嘴巴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最新人,最最相信的冷凝峰竟然在密谋杀死一个与自己皇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以为,萧长弓若是还活着,那么宽容如他一定会成全自己与萧长弓,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与先皇一样,明明知道自己与萧长弓是相爱的却非得横刀夺爱,那么霸道不可一世。
她谷洛冰真的是看错了她,更糊涂的是竟然会亲口答应嫁给他。
他的皇叔若是死而复生,他理应高兴才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起了杀心,要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萧长弓的无辜一人暗杀。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骨难画骨,谷洛冰万万没有想到冷凝峰竟然是一个这般凶残之人。
虽然年纪冷凝峰曾经救过自己,但是他要谋杀萧长弓,她谷洛冰就是不许,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阻止他们对萧长弓下毒手。
对于这即将来临的灾难,萧长弓却浑然不知。
而此时,塔娜婉月派去调查萧长弓的人也有了消息,于是塔娜婉月将萧长弓放在客栈,自己则悄悄走了出去。
塔娜婉月站在榕树底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背对着身后之人。
那人一脸恭谦的行了一个礼,尔后对着塔娜婉月汇报:“女皇陛下,原来那名叫谷洛冰的女子竟然是塔娜长弓新陛下的旧相好,传言长弓新陛下失忆前与那女子很是恩爱,甚至连当朝先皇几度想要拆散他们二人皆以失败而告终。
塔娜婉月面色一沉:“想不到长弓竟然与那女子有这般渊源,也难怪长弓见着那女子会如此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