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盛知皇帝一时难劝,回京之事需从长计议,遂也未直谏。而是说道:“据臣所知,偶有骁果亡走,须严加管治。”
皇帝颔首,以示赞同。
而在河南荥阳,瓦岗军设宴庆团年,招待各路豪杰。秦琼、罗士信尤其受到瞩目,诸杰纷纷与之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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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罗将军,早闻二位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一人入来后,见他二人簇拥人群中,过来寒暄。
说话这人是徐圆朗,因亡命为强盗,据守兖州、攻占东平郡,胜兵二万余人,后归附瓦岗。经人引荐,秦琼、罗士信纷纷拱手,与他寒暄,“我等粗鄙之辈,徐公过誉了!”
徐圆朗笑道:“将军等骁勇善战,所向无敌,在座诸公曾败阵下,何必谦虚耶?”说着捋须大笑。
厅内霎时安静,秦罗二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接话,单雄信笑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此亦缘分也!”众人纷纷笑起来。徐圆朗亦笑,嘴角不经意一撇。
恰好这时,翟让等入堂,诸公立时噤声,翟让示意众人落座。
翟让坐主位,举樽说道:“我出身草莽,不善繁文缛节,今日初一,履新之庆聊以薄酒,与诸公同庆之。”“翟公万岁!”诸人举酒,纷纷回贺。
李密坐于席首,与众人同举酒,心内却一阵恍惚:若非自己,瓦岗何以至此?这一呼万应的尊崇,本当属于自己。。。。。。
正自遐想,翟让举酒敬李密,“幸有蒲山公出谋划策,瓦岗得以强盛,第一杯当敬蒲山公。”
李密回神,仿佛被窥见心中所想,脸色略尴尬,连忙奉觞,“翟公过誉了,瓦岗能有今日之势,得以于诸公自拔以归,密之所为,不足挂齿!”
翟让遂笑:“此言甚是,翟某再敬诸公!”众人咸悦,纷纷奉觞。
酒行三遍,翟让举樽,谓秦罗二人曰,“二位将军来附,瓦岗如虎添翼也,翟某深感荣幸!”
“翟公收留之恩,某等感激不尽,必效为犬马!”秦琼携罗士信趋至座前,奉觞说道。翟让大悦,示意二人:“将军快快请起!”
秦罗二人受到礼遇,益是心安。
河东县任宅,户曹任瑰设宴款待唐公世子李建成。
等候多时,任妻刘氏撇嘴,“这李大郎不过布衣耳,却趾高气扬,甚为自得。”想到自己年长,却要赔笑于彼妇郑氏,刘氏益是不平。任瑰闻言,敛色道:“不可胡语!”
刘氏悻悻,其夫因唐公才复官,遂未再言。
终于,李建成兄弟至,任瑰连忙迎入,一阵嘘寒问暖。席间,任瑰问李建成,“所备年货足乎?”李建成笑道:“有劳任公夫妇操持,足也。”任瑰笑道:“公子夫妇所需用物,均可告于某。”
刘氏亦笑向郑观音,“郑娘子有何吩咐,尽可告之妾。”郑观音颔首笑道:“有劳刘娘子。”
果然,这娘子也是个不经事的,刘氏虽回以微笑,心内却将李家两妯娌作了一番比较。
当刘氏转而对唐公次媳心生好感时,听见李元吉摔盏嚷道:“此种饮法甚无趣也!”任瑰连问:“依郎之见,该当如何饮法?”
李元吉带着醉意说道:“行酒令来!”李建成笑道:“四郎最喜行酒令。”三人于是行起酒令,直至大醉。
送走几人,刘氏望着满桌狼藉,叫苦不迭,“总算送走几尊大佛了。”
自夫仁寿罢官,当了十余年白身,如今虽有唐公提拔,也只八品小官,然因时局动乱,县吏薪俸难继,日子过得紧凑。唐公将去太原时,将二子以托于自家,而李建成兄弟到底是纨绔子弟,声乐嬉游,用度奢侈。刘氏这才大悟,难怪唐公不携长子赴任,而仅携次子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