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的灼痛霎时传遍了全身,彼岸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一点声音呼出。
“现在你可以把她带走了。”
看了看鞭子上沾的血色,灵云一皱眉头,将鞭子一扔转身离开。看着落在身旁的鞭子,彼岸平静的表情,扬起一抹冷笑。
随熬拓走进书房别苑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着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声传来。
微吹起的丝风,带着惬意缠绕着心菲,淡淡的花香传了鼻子里,有多久没有这样感受过生活,彼岸苦涩的扯了下嘴角,连是死是活都保证不了,哪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转眼,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黑色的长发任意的散落着,纤纤玉指撩着湖水,白色娇小的玉足浸在水中,整个身子靠在耶律狐邪怀里。
“爷,人带来了”熬拓弯身在地一旁禀报。
耶律狐邪并没有回头,手指滑过怀里娇人的脸颊,低声说,“兰儿,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女奴。”
“邪,你是知道的,我可以照顾自己”娓娓而淡,声音却甜的让人骨头一酥。
“你是我耶律狐邪的妃,怎么可能没有奴碑”宠爱的抬起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抬头起看着跪在地上的彼岸,冷声的命令,“抬起头来。”
看着她,该如何形容那容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只是太俗。美如冠玉,肌肤如玉骨,冰清玉洁的模样,明眸皓齿,怪不得会将耶律狐邪迷成这个样子。
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再如何力挽狂澜,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这是?”同时,白鑫兰也在打量着彼岸。
眉清目秀,只是这样的女子是一个女奴,有些不确信的她转过头看向耶律狐邪。
“她是大周的战俘,而兰儿又是大周人,所以想到留给你做女奴,这样还不适你的心?”看的出耶律狐邪很少笑,此时即使是一脸的宠爱,笑容让人看起来也比他人的要生硬。
“妹妹快请起吧,你我既是一国之人,以后就不必主仆相称,看样子你还不过十七,以后如果不嫌弃就叫兰儿一声姐姐吧。”
看着赤脚走到面前扶自己起来的人,又听到她一席话,彼岸微微一愣,她刚要开口,眼前的人又霎时消失在眼前。
只见耶律狐邪大步走上来,将白鑫兰抱在怀里,怒气中却全是宠爱,“怎么可以赤脚走在这路上,以后不许在这样子,听到了吗?”
“邪,你太大惊小怪了,没事的。”一脸幸福的靠向他的怀里,眼神却扫向彼岸。
不理会她,耶律狐邪抬起头看向彼岸,冷声的训斥,“记住了,要是再让本王看见兰儿赤脚走路,定不会轻饶你,兰儿秉性善良,你以后要好好伺候,听到了吗?”
“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
“邪,你吓坏她了,又不是她的错,全怪兰儿自己没想那么多。”怀里的白鑫兰娇声的反驳,却只换来耶律狐邪更大的笑声。
“熬拓,带她去兰院。”他挥了挥手,抱着怀里的白鑫兰转身走向了书房。
初识(二)
跟在熬拓身后,因为身子接二连三的被鞭打,此该又带着伤,彼岸力不从心的挪着步子,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向前趴去。
在与地面接触前一刻,被僵硬的双臂接到,睁开眼熬拓如刀刻的五官在眼帘前,高挺的鼻子,狭长的薄吻,看到那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她慌忙挣脱出他的怀里。
不想又是一阵头晕,原本要脱离开的身子整个倒在熬拓怀里,熬拓犀利的眼神一颤,一只胳膊扶上她的腰,低下头那淡淡的发香传进他的鼻里,让他身下一紧。
“彼岸…妹妹”有些怯怯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暖昧姿式。
她回头,“乌娜姐姐。”
“妹妹你们这是?”乌娜扫了一眼熬拓,看向脸上有些红晕的彼岸又问。
“噢,刚刚头晕,所以熬侍卫扶了妹妹一下。”她尴尬的挣脱出他的怀里,却不想他根本没有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谢谢你,我没事了。”
见一脸冷漠的熬拓根本不打算放手,乌娜脸色有些不好的扯了扯嘴角,“我听说爷派你去服侍兰姑娘,所以过来看看你。”
“是”放弃挣扎,她淡淡的回道,“姐姐,可否把锐儿还有妹妹换洗的衣服带到兰院,只怕妹妹没时间回去取。”
她轻轻一笑,“妹妹客气了,那姐姐现在就去带锐儿过来。”
“那就劳烦姐姐了”因为身子被束缚,她只能微微一笑,算是回谢。
见乌娜离开,彼岸才又开口,“多谢公子,现在可以放开奴家了。”
“你确信你不会再踉跄的往地上趴?”一把横将她抱在怀里,眼神冷漠如冰,“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身子一僵,彼岸许久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她高抬自己了,目光望向远处,直到熬拓回将她送到兰院的下人厢房离开,她收回眼神。
再一次她认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一个最低级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