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莫要动怒,不值当。”
江晚柠一边劝着工部尚书,自已却又气得不行。
沈清梨和宋诗雨早就提醒过她,刘家母子不是什么好人。
她嘴上说信,心底里总觉得是她们想太多。
直到今日遭遇此劫。
她深切地意识到自已差点儿入了狼窝,这才后怕不已。
可惜,她意识觉醒得太晚。
如若刘李氏一口咬定是她勾引的刘卓贵,她也没有办法让所有人相信她的清白。
就在情况变得有些胶着之际,沈清梨悠悠开了口:“大人,我这里有几个证人可以证明是刘家母子做的恶,可否让他们出堂作证?”
顺天府丞饥肠辘辘,只想着快些下班,听闻案件有所转机,连声道:“宣证人!”
第一位证人,是黑市的小摊贩。
他颤巍巍跪在公堂之上,哆哆嗦嗦地道:“小人曾于三日前,售出过一个鸳鸯转香壶。
转香壶里有两个出水口,歹人通常会利用这个特性,在壶中一边倒入干净的酒水,在另一边倒下掺着各种迷药或者毒药的酒水。”
“你可记得,买壶之人是何样貌?”
顺天府丞问道。
“是一个中年妇人,身体发福,眼神锐利。。。”
那人描述了几句,目光忽然落在边上不远处的刘李氏身上。
他怔了怔,旋即指着刘李氏说道:“大人,来买壶的就是她!
她不止买了鸳鸯转香壶,还从小人这里买了合欢散以及蒙汗药。”
“你胡说!
我可没有去过什么黑市!”
刘李氏急了眼,连声辩驳。
沈清梨笑道:“刘李氏,你暴露了。
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是在黑市营生。”
“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非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你们定是忌惮我儿有大才,故意害他。”
刘李氏辩无可辩,又一次扯开了话题。
“大人,我没有污蔑她。
之前到我摊上买这些东西的人都是男子,她是我近一年来招待过的唯一的女顾客,我对她的印象很是深刻。
而且,黑市里见过她的不止我一人,我边上那几个小兄弟都见过的,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寻他们来问问。”
“。。。。。。”
刘李氏越发惊慌,她想要诡辩到底,但人证物证都在,实在不好为自已开脱。
刘卓贵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刻做了决断,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