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乃异域邪术,睿王殿下常年居于京都城,应该是没有途径能够认识到擅巫蛊之辈。”
“臣妾怀疑,国师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声誉,故意祸水东引,引到了睿王殿下身上。”
沈清梨提及巫蛊之术,庆德帝也回忆起了那一段,现在想想,确实可以。
老四愚蠢,只会明面上的打打闹闹。
巫蛊之术,他用得明白?
而且那时候老四也一直喊冤。
他是因为这不成器的东西成日偷盗女子小衣亵裤,气迷糊了,才忽略了那些本该注意到的细节。
“来人!
宣国师、睿王、太子以及太子侍妾!”
庆德帝扶着龙椅扶手,心情尤为复杂。
他是偏爱老六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其他孩子没有感情。
包括一直被他嫌貌丑无盐的老五,他不还是好生对待,一成年便封为了燕王?
说到底,他总归是希望皇儿们和睦相处,平安顺遂的。
奈何老三又是想要谋反篡位暗戳戳拉拢官员,又是损招频出一会儿陷害老四一会儿挑拨老六,实在是叫人寒心!
“皇上,臣要不还是回避一下?”
沈徵在养心殿上站了好一会儿,他心下很清楚,今晚政局极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这终究是庆德帝的家务事,他在场似乎不太方便。
“来人,给沈爱卿等赐座。”
庆德帝确实不情愿让沈徵这个老匹夫看到自已被家务事弄得焦头烂额的地步。
但想要废黜太子,他起码需要得到国公府和将军府的鼎力支持。
不然,宸儿那逆子很有可能凭借着手中三万精兵,当即发动政变。。。
“。。。。。。”
沈徵意识到躲不过去,只好和谢锦华一道坐了下来。
沈清梨折腾了大半夜,也是累得腰酸背痛,赶忙拉着傅晏礼一起坐下。
除他们之外。
偌大的养心殿里,这会子还跪着五人。
其中包括抖如筛糠的春梅,视死如归的洪怜心,以及被泼冷水才清醒过来的柳如霜。
她们身后,是李不为和李远一俩纨绔子弟。
眼下,这两人的情况应该是最糟糕的。
其中一人因失禁身上满是骚臭味儿。
另外一人面如死灰,手脚健在却已经不听使唤。。。。。。
众人各怀心思在焦灼的氛围中等了半个多时辰,总算等来了国师等人。
国师身上刀伤未愈,一进殿,庆德帝就给赐了座。
傅景宸和沈千月两人,见殿中跪了那么些人,心道大事不妙,跟着跪了下去。
后来的傅智深则显得更加战战兢兢。
短短数个月内,他都挨了好几次板子,今夜要是再被暴揍一通,他的屁股也就不能要了。
“父。。。父皇。。。儿臣最近很乖的,没有偷女子小衣!”
傅智深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哭腔,他这段时间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没想到他这么安分守已了,庆德帝居然还让人把他从梦中叫到宫里。
他既委屈又生气,气得想报官,控诉他父皇虐待他,又怕报官无用,反遭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