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礼不悦地扫了眼外头闹哄哄的人群,同身侧的玄武耳语:
“让人盯紧礼部所有人,以防他们提前销毁证据。”
“主子放心,全部安排妥当了。”
玄武见傅晏礼坐在旁听席上淡然自若,难免有些着急,“主子,王妃怀了身孕,她怕是很难顶住这样的压力。”
“她顶得住。”
傅晏礼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但从长远的方向考虑,让她自已解决掉这个麻烦,下一步殿试她方能名正言顺。
如此,天下学子也便不会再生出质疑,或是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与此同时,府衙外的质疑声和谩骂声一直在持续着。
谢俞看不得自家人被诋毁,急冲冲赶来以一敌十,以雄浑的嗓音大战外头群情激愤的学子们。
沈徵也看不得自家闺女被诋毁。
他礼貌地朝着围观人群鞠了一躬,然后也跟着加入骂战之中。
一开始,他骂得还算文雅。
到最后骂红了眼。
也开始问候学子们的“爹娘”
,甚至句句不离“屎尿屁”
。
“。。。。。。”
谢俞吃惊地看向沈徵,总感觉沈徵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这个女婿是极其风雅的读书人,看上去应当是是那种不会拉屎不会放屁的类型。
没想到真发起火来,骂得比他还脏。。。
“在吵什么?”
庆德帝带着苏德全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沈徵如同打桩机一般,一边蹦跳,一边稳定输出骂人,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这老匹夫。。。平时在他面前装得温文尔雅,现在看来,竟跟峨眉山的泼猴一般。
“陛下!”
高位上的几人并未参与到骂战之中,反应到底快了一些。
大理寺卿即刻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庆德帝,恭声道:
“陛下,沈氏对于春闱舞弊行为供认不讳,臣认为此事还有疑点,须进一步审查。”
刑部尚书却说:“沈氏都承认了,答卷不是她的。
现在唯一的疑点是,谁给她开的后门。”
“答卷确实不是我的,但这并不代表是我换的。”
沈清梨上前一步,转头看向一旁缩着肩膀,眼袋比眼睛还大的礼部尚书:
“敢问大人,春闱结束后,你们可需要核实参加春闱的实际考生人数以及上交的答卷份数?”
“自然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