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的沈饶仍面不改色,或许就像那些人说的,他天生就是犯罪的料。
夜色席卷,雨林树木中光影闪烁。
‘滴滴滴——’
‘咔嚓。’
踩中异物的皮靴挪起,拨开地上发出声音的树叶,头戴夜视镜的武装人员转头看向身后领头。
“在这。”
头领接过被摔断天线的卫星电话,同时远处也传来同伴的呼喊。
“找到了!”
急匆匆赶来看到面罩男的惨状,头领环视静谧的四周,额间暴起青筋,生生捏碎手里的卫星电话,粗粝的嗓音怒气横生。
“一定就在附近,给我找出来!”
其余人纷纷探入林间,蹲在面罩男身前的手下,问。
“头,联系外援医生吗?”
“伤到骨头了?”
“看创口情况应该是打中腿骨了。”
子弹击中骨骼,必形成碎裂,还拖延救援时间很难恢复如初。
头领缓缓低下身,这时候面罩男已经醒了。
他睁大眼睛望着逆光的人,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嘴里还有未清的土,他仍说不出话。
“看清那两人去哪了吗?”
他不敢忤逆,如实摇头。
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打晕了。
就是这一刹那,头领收回和蔼的目光。
‘嘭。’
火光一闪而过,照亮了面罩男瞪大的瞳孔,头领好心地捋下他僵硬的眼皮,无生机的眼睛被永久遮盖。
“四仔,我会给你和你的狗报仇。”
“放心,”他朝远处看,“他们不得好死。”
其他人习以为常,在这片土地上失去价值的人,死是最好的归宿。
没人会去养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废物。
“等会儿结束把四仔和阿毛就地掩埋,”头领说,“记得埋深点,别叫野兽扒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