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的热泪溢出了眼眶,凄惨的叫着:“郑叔。”
她跪在地上,无视膝盖下粗粝的碎石,要跪着爬上莲花台。
她撕心裂肺的叫着:“郑叔,郑叔。”
“你说过的,你说来年大嫂生辰时,要去给大嫂祝寿的。”
“你还养了许多许多蚕,说要去胡涂百姓家中一张张的讨碎布片,要给大嫂的两个孩儿做百家被的。
现在蚕宝宝都还没吐丝呢,你去了,谁养蚕宝宝啊?谁给大嫂的两个孩儿做百家被啊?”
“郑叔,郑叔。”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我应该听你的话,待在府衙不出来的。”
“对不起郑叔,郑叔郑叔啊!”
“我错了,我无能,我没有本事就应该乖乖待在鄂州的,郑叔郑叔。”
喻繁慌了神儿,她泪流成河,跪在地上朝着围着她不怀好意的教徒们磕头。
“求你们救救我郑叔,求你们救救他。”
“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你们救救我郑叔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一片笑声。
阿博礼朗声道:“巫师教会虔诚的信徒们,你们看看,这就是北燕来的软骨头。”
“他们身上,毫无气节可言。”
“一个对任何人都可以下跪乞求的民族,是毫无脊梁骨的,北燕皇室就是一个笑话。”
“你们愿意被这样的皇室,抢夺了土地和后世子孙吗?”
“不愿意。”
教徒们异口同声,义愤填膺道。
在这声声高呼里,喻繁艰难的站起来,挤出人群,朝着巫马阿博礼道:“你安排这么一出,就是想引导百姓仇视北燕是吗?”
“可两具冷冰冰的尸体,两副辣眼睛的污秽画面,又怎么能有我这个北燕人亲口说出来的有信服力呢?”
巫马阿博礼盯着喻繁,那双眼睛好似要透过她的双眼,看清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喻繁说:“我是北燕人,可我也是胡涂旧王室、胡涂万俟益的未婚妻。
你用对待郑叔的方式对待我,至少阿益会率军,捣毁整个胡涂境内的巫师教会。”
巫马阿博礼深知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将喻繁掳来好几个时辰了,也没伤害她的原因。
“你想要什么?”
巫马阿博礼问着,他是不信喻繁的。
喻繁回着:“活着,我想要好好的活着离开这里。”
巫马阿博礼低头,思索了良久良久,才道:“只要你在百姓们面前诋毁北燕皇室,向大家宣扬我们巫师教会,我会亲自把你送还给万俟小将军的。”
“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