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飞舞武断的回绝。“让你待一晚,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只有要或不要两种选择,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不要再白费心机,打其他歪主意了。”她横眉竖目的警告他。
樊之甚点头,笑道:“我好像别无选择了,明天我会离开。”他允诺,给了她明确的答覆。“谢谢你。”
他的态度忽然又转为客气,反覆的情绪变化,令飞舞感到难以捉摸。“嗯。”她的姿态也随之放软。“你就睡那张沙发。”
“好。”意外的,他没有发表其他意见。
“可能会睡得有点痛苦,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飞舞觑了他修长精健的身材一眼,加大音量,暗示他不要再多作其他无谓的要求。
樊之甚未置一词。
两人沉默了一会,飞舞顿时觉得一阵尴尬袭来。
他给人的压迫感太大,好像空气都能被他控制似的,让她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沉重起来。
“我……我去睡觉了。”她看了看时间,已超过十一点半,明天要上早班,她也该就寝了。
她转往卧房的方向。
“等一下。”樊之甚出声叫住她。
飞舞顿住脚步,回头瞪住他,不耐烦的问:“又有什么事?”
樊之甚瞟向满桌子上歪斜的空铝罐和吃了一半的零食,继而面向她,表情颇为严厉。“不收拾好再睡吗?”
他的口气活像老师在教训小朋友。
“我困了,明天再收。”飞舞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
啧!这男人的意见还真不是普通的多耶!竟然还管起她的家务事,跟她老妈一样罗嗦。
“现在请你收干净。”他盯着她,嗓音低沉,显示他的不快。
“这里是我家,我爱收不收,你这个当客人的,好像没权利干涉。”飞舞板起俏脸,讽刺他多管闲事。
“至少,今晚这里是我睡觉的地方,身为主人,你实在有义务‘稍微’整理干净。”樊之甚表情淡漠。
“你真的很麻烦耶!”飞舞扔下这句话,撇头加速回房,还刻意加重关门的力道,致使发出声响,藉以昭告客厅里的男人,她的心情欠佳。
“真奇怪,我应该拿扫把把他赶出门的……”坐在床沿,她嘟着嘴犯嘀咕,兀自生着闷气。
她嘴巴里念着,倒也没真的想狠心将他驱逐出门。
呆坐了一会,飞舞起身梳洗。
她本想绕到客厅探察一下情况,又怕被那个男人逼着收拾垃圾,遂打消念头,锁上房门,躺在床上读了一点书,调整好闹钟便熄灯睡觉。
闹钟高分贝的铃声大作,耗费了几分钟的运作,才尽责的将沉睡的人儿,从幽暗静止的状态吵醒。
飞舞揉揉惺忪的眼睛,坐直身子,伸了个大懒腰,觉得通体舒畅、精神饱满,昨夜摄取的酒精,丝毫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刷牙洗脸完毕,等于为一天拉开序幕。
当她缓缓踱至客厅,想要整理昨晚留下的杯盘狼藉,却惊见桌上的空酒瓶已不复见,没吃完的下酒零嘴则折替好,整齐的排在桌面一角。
她因诧异而美眸圆睁,发现沙发空无一人时,先是一阵愕然,接着被安心感取代。
“算他识相。”她吁了口气,对那个来去匆促的男人,拉回了一点印象分数。
麻烦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