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了这兵符,老夫这心里说不上来的畅快啊!”
多年来戍守边疆,没得来皇上的谅解,反倒是让皇上觉得拥兵自重,到了最后更会惹来功高盖主的名声,明明是忠臣,却要被当成奸臣。
这么多年了,这口气总算是出去了。
在看到皇上看到兵符时,倏然一变的脸色,云海青心底很是痛快。
听着云海青的放声大笑,萧谨言的着心底也有着痛快。
一旦兵符交出去了,那么皇上就没有理由再针对振国侯府了。
想到年迈的母亲,和即将入门的钟锦绣,皇上不再疑心振国侯府,日后又是清净的日子,也就留不再担忧灭门之灾了。
笑完之后,云海青反倒是疑惑的望着身旁沉默寡言的萧谨言,眸底有着询问。
“老夫将兵符上缴,是因为老夫厌倦了朝堂,你小子是为什么?”
依他之见,若是萧谨言留在朝堂里,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此时将兵符上缴,岂不是少了一条路?
“皇上下旨只是说让微臣与将军一同领兵击退岚国,如今敌军已退,兵符自然是该归还。”
兵符留在手里,始终都是个隐患,怕是要引火烧身。
萧谨言的话,却是惹来云海青的冷哼一声。
“你小子机灵的很,老夫还不清楚你那些花花肠子?”
“让将军见笑了。”
李将竟望着两个人,扬起笑容,“云将军和振国侯世子,不言辛劳,本宫当真是佩服之至。”
萧谨言恭敬的拱手行礼,“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让五皇子见笑了。”
“走,本宫送你们出宫,这一路走来,本宫也是颇为感慨,行军打仗其中的艰辛,并非是那般简单,前方的将士们,劳苦功高啊。”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谈到边干将士的事情,云海青便觉得心里有些苦闷。
拼死拼活为皇上戍守边疆,可是却未得来一句宽慰,反倒是被皇上疑心了。
反倒是萧谨言,若非李将竟有时问他一句,便是沉默寡言。
望着萧谨言淡然的面容,李将竟眼底闪烁着冷光。
“素来听说,振国侯世子沉默寡言,本宫今日看到世子这般话少,可是与本宫无话可说?”
一句话下来,便是一个不敬之罪。
云海青回过神来,漾着笑容,率先拱手行礼,“让殿下见笑了,这萧家小子就是这样,以前在北境的时候,只有讨论军情的时候,才会与老夫说上两句,平日里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闻言,萧谨言眼底闪烁着了然的神色,抬头直视李将竟。
“下官素来话说,还望殿下多多见谅。”
根本就是一个闷葫芦,萧谨言沉闷的性子在京中广为流传,沉闷不说,却也是不喜觥筹交错的场面,可谓是极难相处的一个人。
只有在处理朝政的时候,才会提及一两句,其余时候,你与他说什么,他也总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放眼朝廷之上,也就只有京兆府尹殷飏,能够受得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