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珏花了三秒接受了他跟霍渡做的是也是“高强度运动”,他又扫了霍渡一眼,忍着身下的不适感,问道:“霍渡,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霍渡坐在床边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胸腔也随之起伏。刻有霍渡名字的金属片垂在身前,微微晃动,反射着浴室微黄的光。
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有一滴水顺着嘴角流下,蜿蜒出一条亮晶晶的痕迹。水杯放下时,他下意识舔了舔湿润又泛红的嘴唇,然后抬手抹了一把下巴,表情无辜:“什么?”
宴珏:“……”
某人做的时候毫不讲理,现在倒开始装无辜了。
“算了。”宴珏喝了口水,“我自己反省。”
霍渡:“……”
宴珏要是真反省成功了,那还了得,跟霍渡好日子到头了有什么区别。
霍渡开始卖乖,“宴哥哥,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宴珏瞪着他,不说话。
霍渡的视线下移了些,正要再说些不正经的话,就看到自己在宴珏身上留下的红痕,脸上一阵发烫,身体也热了些。
他解开浴袍,衣服松松垮垮地堆在腰上,然后轻咳一声,又挠挠脖子,问:“以后家里是不是得常备着点活血化瘀的药。”
宴珏又瞪了过去,但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留在霍渡身上的咬痕和抓痕。
霍渡在宴珏身上留痕迹的时候,刻意避着显眼的位置,但是宴珏不一样,他次次都被霍渡弄得像是搁浅的鱼,大脑一团乱,如同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霍渡,胡乱地咬他,所以霍渡身上的痕迹格外明显。
幸好现在是冬天,穿的厚,还能遮一遮,要是在夏天,霍渡要么全身贴满防水贴,要么顶着高温穿长袖长裤戴围巾。
现在,宴珏的瞪人毫无威慑力了,甚至开始心虚,连带着反思也一并终止了。
霍渡注意到宴珏的视线,他低头看了看,突然惊奇了起来。
在此之前,他没怎么注意自己身上的情况,视线光在宴珏身上了。
霍渡站了起来,往门口走。
宴珏叫住了他,“你去干什么?”
霍渡勾了下嘴角,说:“我照照镜子。”
宴珏:“……”
宴珏更心虚了。
霍渡站在了卧室的更衣镜前,摩挲着下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随即轻笑一声,说:“我像是惹到坏脾气的吸血鬼了。”
宴珏:“……”
ga的犬齿不如Alpha锋利,但也很尖,宴珏那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几乎每一下都咬出血,不过最明显的还是喉结上那个。
霍渡抬手摸了摸已经结痂的咬痕,扭头问宴珏:“我后天怎么见人?”
宴珏绷着俊脸,自暴自弃地回答:“就说你对象性子烈,就爱咬你,就愿意在你身上留明显的痕迹,省得你到处沾花惹草。”
霍渡扶着墙笑了起来:“你别污蔑我,我哪到处沾花惹草了。”
一提起这个,宴珏摆出了跟霍渡算账的架势:“从你到这个时代开始,认识了几个ga?”
霍渡收敛了点笑容,然后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两个?不对,好像是三个。你,安路,夏苏木。”
他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基本都是跟军队的人打交代,而军队里大部分是Alpha和Beta,所以霍渡想见到ga都难。
宴珏:“安路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霍渡:“嗯?”
宴珏又说:“夏苏木是不是也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