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外面风餐露宿、饱一餐饿三顿,太苦了。”
小羽摇头晃脑道:“员外管咱们午饭,不让咱们干活。
咱们还等着吃晚饭、睡遮风挡雨的青砖黑瓦房呢!
哪能焦躁,哪敢叫嚷?”
荀员外脸上笑容敛去,淡淡道:“你说我荀府有阴邪之气如冲天之柱,荀家要出大事?这不是吉祥话,老夫不爱听。
你若不能说出个一二三,别说晚饭,连午饭也得给我吐出来。”
小羽道:“南边的院子,应该是在湖底,死了个人,怨气很重。”
荀员外面色微变,“道长是今天刚进入广川县?”
小羽不答反问,“员外可知道湖底沉了谁?”
荀员外沉默半晌,道:“我不知道,也不在乎她是谁。
道长也别多问,你驱邪,我奉上纹银百两作为酬谢。”
“小道尽力而为,若不成不收一文钱。”
小羽道。
“老庆!”
荀员外喊来一个年过五十的老管家,指着小羽道:“带道长去南院,将院子里的人都赶出来,守好门。
在道长确定结束前,谁也不许进去。
道长需要什么,你尽量满足。”
老庆面有难色,道:“大少爷正在院子里宴请崔公子、张二少,还邀请了吉喜楼的几位清倌人作陪”
荀员外犹豫了一下,道:“等宴席结束,等崔张两位公子尽兴而归到时候再说,如果太晚,就等明天。”
小羽和苟交被领到一排小厢房前,任由他们自己挑选了两个相邻的单间。
屋檐低矮,一长排的房子连着一起修建。
单间的宽度没超过一米三,深两米二,面积不到三平米。
总算是遮风挡雨的单人间。
晚饭和午饭一样,一人两个玉米窝窝、一碗麦粥,一小碟咸菜。
小羽和苟交都很安静,不追求什么夜生活。
吃饭前后,都在小屋里打坐炼神、炼气。
三更天之前,荀府一直很安静。
接近三更天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嚎从南边响起,持续在荀府上方盘桓了半分钟。
小羽默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丫鬟好足的气量!
“道长,你睡着了吗?”
苟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南院好像出事了。”
“与我们无关,你睡去吧。”
小羽平静地说。
“我感觉不对劲。行,我去睡觉。”
苟交很老实地回到隔壁。
足足两刻钟后,匆忙的脚步声才靠近两人的小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