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痛从腹部传来,紧接着是后背,然后是……
白道微睁大了双眼。
他的腹部,一盏巨大的青玉灯正缓缓拼凑成型——那些碎片从他体内刺出,一片片拼合,冷光流淌间,白道微的喉间涌上腥甜。
“什——”
白道微短促地叫出声。
白道微死了。
顷刻后,灯盏“铮”地一震,千百道裂痕自行迸发出来,掺杂着血丝的晶尘簌簌飞散,落地时发出了细碎的清响,好似下了一场悦耳的雪。
季月槐抬头静静地看着,已经精疲力竭的他意识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晶尘不能进眼睛,他阖上眼帘,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没过多久,又好像过了很久,头顶忽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然后是衣袂翻飞的声音,
季月槐努力抬起头。
“还好吗?”“我没事。”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的,季月槐看着眼前人,浑身泄了力般,笑眯眯地,一头栽进了秦天纵的怀里。
秦天纵的胸甲没摘,季月槐力道没收着,脑袋撞出了“梆”的一声。
秦天纵一手搂住季月槐的腰,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疼不疼?”
季月槐先是摇头,后又点点头。
“那以后便不穿了。”
季月槐闻言,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笑的很开心:“说什么胡话呢?”
秦天纵见他笑了,自己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走吧?”
秦天纵抄起季月槐的腿弯,柔声问。
“好。”
季月槐圈住了秦天纵的脖颈,笑着答。
第64章夏至日头最盛的晌午里,……
日头最盛的晌午里,连蝉儿都变得无精打采了,拖着长长的尾音在蒸腾的热气里鸣叫。
烈日下,大片大片翠绿的莲叶被晒的翻卷,晶莹的露珠缀在叶缘,欲滴不滴,看得人心直痒痒,想伸出手拨弄一下。
蜻蜓疾掠而过,在湖面激起一串小涟漪,碧波层层叠叠的往外荡漾,连带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