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槐视线无意略过此景,不知怎的,瞬间觉得脸颊烧得慌,比方才赤着上半身还要“不堪入目”。
他低下头,轻轻踢了脚草间的小石子。
秦天纵带着未散尽的热气走至他身前。
季月槐继续低着头,关心道:“身子好些没?”
“好多了。”
秦天纵衣襟大敞着,露出块垒分明的腹肌,没擦太干净,还泛着润泽的水光。
真是个敞亮人。
季月槐忍不住腹诽道。
“不去洗洗?”秦天纵问他。
讲实话,季月槐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尴尬,但他又爱干净,此时此刻真的好想泡泡温泉,熨骨涤足,以去尘劳。
“行啊。”
季月槐纠结再三,还是说好。毕竟都是男子,有何可害臊的。
“我去差人换水。”
“不必不必,那就太浪费了。”
此话一出,季月槐忽觉不妥,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妥,只得不
自在地抿唇笑了下。
秦天纵见他这副别扭的模样,眼角微微下压,也笑了。
第22章嘴疼所以就不讲话不行吗季月槐站……
季月槐站在屏风后面,一件件地褪去衣裳。
本是件不假思索的事儿,但他却感到格外有碍观瞻。
他寻思着,就是光明正大地站人面前脱,可能也比在屏风后脱要来的好些。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后悔,季月槐只得手上动作再麻利些,好早些下池子。
但人就是如此,越想不在意什么,就越在意。
季月槐实在忍不住好奇,想看看秦天纵此刻是在作甚,于是,就趁解腰带的功夫,往外撇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连自己解玉扣的都吓得一哆嗦。
只见秦司首哪儿也没去,就这么大马金刀地正对自己坐着,长腿岔开,手掌稳稳搭在膝头,如炬的目光几乎要将这薄如蝉翼的绢帛看破。
其实季月槐很想稍微制止一下,但“你转过去”这种话,他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多年旧识,又是兄弟一场,实在不必要这样矫情。
褪尽里衣,季月槐踏入温泉。
瞬间,温热如春的池水没过胸膛,最后一丝寒意也被驱散。
季月槐整个人都松弛开来,身体渐渐变得轻盈,仿佛所有的烦恼与愁绪都被池水托举,浮出了水面,随雾气氤氲而去。
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