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愿当坏人,这个坏人,便给阿爸去当吧。
把准备好的纸条绑在鹰腿上,他知道不出三天,阿爸就会来找他。
没有什么能阻止阿爸。
而他也只用再吊谢承运三天命罢。
不再怕被人找到,拿宝石去换最好的药。
人参灵芝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灌,谢明夷四处奔走,反倒是李茗言一心侍奉病榻。
药吞进去了又吐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身在何方。
谢承运爱上梁,他像个女人一样深深爱着他的家。
他可以承受苦难,可以受三千业火,可以去死不入轮回,但他的家要好好的,还要和从前一样。
太阳要落下,天地就像染了血一样,可谢明夷还没有回家。
谢承运难得神色清明,掀开被子下了床。
能跑能跳,甚至
还泛着红润的光。
身子许久没有这样痛快了。
李茗言被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把谢承运扶回床上躺下。
可他却摇摇头,示意李茗言帮他磨墨。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李茗言想去劝他,可这人倔强的不像样。
只得如同哄孩子般拿了纸笔,希望速战速决,他快些回去休息罢。
笔走游龙,劲瘦挺拔。李茗言看不清他写了什么,只知道他写的快极了,就像早已在心中打好腹稿。
谢承运话少,仅仅几页纸便写完了。
细细封好,藏在枕头下。
谢承运安心了,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晚上,谢明夷回了家。
李茗言知道该留空间给父子说话,提着衣摆,悄声出去了。
谢承运没有皱眉,难得睡的安稳。
风吹起纱帐,想往脸上挡。
谢明夷掀开,就要吻下。
今夜爹爹是他的新娘,爹爹最后一晚属于他。
摸着脸,愈吻愈深。
舌头纠缠,去抓谢承运衣裳。
好不容易停下,却蹲在床旁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谢承运朦胧中回到了家,周避疾在舞枪。
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