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你?”
“是和额吉说的,我顺路一起跑腿了咯。”
谢承运不欲与他多言,起身随便洗漱了一下,披上袍子就要往外走。
反而是阿尔喜一动不动。
不由有些不耐烦,回过身道:“你不是说起床吃饭吗?”
门帘半掀,阳光打在谢承运身上。
雪白的袍子略微有些宽,懒懒挂在谢承运身上。墨发披散,眉目如画。
绿松石耳坠格外显眼,仿佛在人身上打上了印章。
“你穿的是阿哥的袍子吧。”
谢承运低头看了几眼,也不在意:“可能吧。”
阿尔喜站起身来:“你们和好了?”
可能觉得这句话不太准确,又补了一句:“还是你们在一起了。”
谢爹坦荡,走过去拍拍小孩肩膀:“是的,我们在一起了。阿尔喜,拿刀架你脖子是我不对,但如今你亦要唤我阿哥。我是中原人,不喜欢小辈叫我名字。”
阿尔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抓住谢承运手腕:“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也全都算了?”
“谢承运,你贱不贱啊。”
谢承运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甩下他的手:“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语罢便拂袖而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还在做着挖墙脚的美梦,奈何墙角挖不动。
谢承运被气得出了帐篷,可望见雪山,便又消气了。
安格日在一旁生火煮饭,谢承运托着脑袋等。
“你怎么这样出来,连头发都不梳。”
谢承运对这种事向来懒懒散散,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表示你也别在意。
安格日叹了口气,舀了瓢水将手洗干净,便为他梳起头发来。
谢承运的头发又黑又亮,如同绸缎。
安格日一边梳头一边感叹:“你的母亲一定有头乌黑秀发,真让人羡慕啊。”
谢承运被饭香迷糊了,眼珠子死死盯着锅:“羡慕,羡慕什么?”
“安格日,这饭到底什么时候才好,我饿了。”
三下两下就是一道发髻,又从自己头上摘下银簪替他挽上。
一动一摇晃,菩萨法相。
“好了好了,你看着锅,我去拿碗。”
头发梳起来以后确实方便多了,谢爹满脑子都是饭好了,马上就要去掀锅盖。
爪子刚伸一半,就被拉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