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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宁双眼泪都给熏出来了。
“瞌睡蛊。”宁双将标签写好字,贴了上去。
又闻了一瓶,很香,很淡的花香,“情蛊——”
宁双继续贴标签。
就剩下一瓶没了标签的蛊了,他拿起来闻了一下,和上一瓶的味道很相似,也是淡淡的花香,但是花香比较浓郁,其中好像有淡淡的血腥味。
嗯?也是情蛊?宁双使劲吸了两鼻子。
那上一瓶应该不是情蛊,宁双记得有两种蛊的味道极为相似,但作用却大不同,许是这瓶和上一瓶了。
想了想,宁双把上一瓶的标签扯过来贴到了手中的瓷瓶上,又写了“真言蛊”的标签给上一个瓶子。
把所有的蛊分好类后,宁双伸了个懒腰,把好多种解蛊的药装在了随身的挎包里。
明天是周末,宁双今晚去实验大楼忙完,明天白天拿来补觉就很合适了。
等抓到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宁双真要给他几拳,使劲教训一下他,叫他只会给他们苗疆族人惹麻烦,害得宁双这个支系后代都不能独善其身。
穿好衣服后,宁双又从抽屉里拿了一条手帕出来,倒了一些清醒的药汁在上面,放在口袋里装好后,就小心打开房间门偷溜了出去。
他将拖鞋脱下来,光着脚下了楼,狗窝边熟睡的宁敦敦突然支起脑袋,“呜汪!”
下一秒,宁敦敦跑过来扑到了宁双身上,宁双赶紧捏住宁敦敦的嘴巴,“别叫!”
宁敦敦瞪着双狗狗大眼,困惑地看着宁双,“我出去给你打猎。”
“安静点,知道吗?”宁双压低了声音说。
这下宁敦敦听懂了,宁双松开手后,它果然没有再出声了。
宁双蹑手蹑脚去玄关换了鞋子,拿上钥匙就出门了。
身后,宁敦敦吐着舌头望着紧闭的房门,随后,它回头看向了楼上。
二楼季淮之房间的门被慢慢打开,一双阴暗的眸珠出现在门后,夜色在他的瞳珠上凝成了一层晦暗的光,暗紫色的光亮从中晃过。
——
虽说现在淮安市白天的天气很热,但晚上却却又和秋天一样冷,宁双庆幸自己出门还带了一个外套。
宁双在门口扫了个共享单车,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学校不会关校门,门口的保安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宁双现在进去还给对方看了学生证才被放进去。
其实这事如果和他们苗疆没关系的话,宁双压根不会来蹚浑水,但是没办法,这些事怎么看都和他们苗疆脱不了关系,宁双只要流着苗疆一族的血,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何况赵微凉,还有学生会的那几个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宁双叹气,还是钻进了竹林小道里面。
夜色正浓。
月光从翠竹竹叶间隙透射下来,落在地面,像是一段段铮铮白骨,脚下枯萎的竹叶被踩得“咔嚓”作响,夜风阵阵,月光盈盈。
越靠近实验大楼,宁双越觉得不适,这种不适倒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单纯觉得抵触。
他外套拉得严实,浑身上下都是黑的,融进了黑夜里,一时也看不见有这么个人。
走到大楼之前,宁双忽然看见大楼里面晃着几道手电的光,那所谓的“守护神”要保持神秘,肯定不会弄出这样的动静,就说明这些光亮或许又是有学生前来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