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原因?”
牧久意轻声道:“如果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的,我问了,你大概又会骗我了……我不想你骗我。”
——“谁说的,我从来不骗人。”
连暯早早地就驱车去了山顶别墅,陪着牧夫人说话到了晚上,期间他向她说了当初是怎么从被救的,牧夫人虽然一直笑着,但眼角确是湿的。
连暯又说了些趣事,她才又高兴起来。
晚饭连暯没和他们一起吃,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吃了小份。
夜里。
杨谨睡得不怎么安稳,也许是换了个环境不适应,他总觉得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响,待仔细听时声响又停止了。他被闹得不行,气闷地坐了起来。
在他坐起来的同时,一道光亮闪过,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待他再次睁开眼,他看到——
一盏复古的烛灯幽幽地燃烧着,烛火晃动间,一张半隐在黑暗里的脸也飘忽地若隐若现。一只在烛火下显得苍白的手拨了拨灯芯,瞬间整个房间都晃动了一下。
杨谨惊悸地后退了几步,震惊地发现那张在上次看来只有七八分像的脸此刻竟像了九分!
没错,他看到了连暯。
杨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不带颤声,但事实证明他失败了:“你怎么在这儿?”
连暯抬眸看他,笑得恶劣:“就这么‘咻’地进来了呀。”说着做了个手势,烛光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我已经死了嘛,穿墙而入是很正常的。”
“你胡说!你根本没死!”这话听上去有点幼稚,但现在杨谨已经顾不上了。
“好吧,我承认我没死。”连暯朝他走近了几步,“感谢你的一把大火,我浴火重生了!悄悄告诉你,浴火的感觉真好,炙热包裹着你,追逐太阳的感觉也不过如此,疼痛得如此甜蜜……你要试试吗?”
说着他微微倾斜着烛台,火苗蹿到烛身,发出哧哧的声响,在静夜里显得有点毛骨悚然。
杨谨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咽了咽口水矢口否认:“你别乱说,我才没有放火!”
“哦,你没放。”连暯玩着烛火,声音毫无起伏,“你一个大少爷,这样的技术活当然得只是别人干。”
杨谨继续否认:“我才没有……这里是牧家,你把烛火收拾好了,别闹出了什么大事!”
“有没有你我都清楚,事实摆在那儿,不是?”连暯掀起眼皮看他,“我技术很好,不会让你‘一不小心’葬身火海的。”
“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出去!”
连暯好整以暇得看着他:“你刚刚跟我说这些话,是我当成连衡了吧?是,我是连衡,我不否认,但我从来没向你介绍过我是连衡,你又是怎么得来的消息呢?”
“我……”杨谨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掉进了陷阱里。
“你突然把我当连衡了,是遇上什么人了吧?”
杨谨只觉眼前一暗,烛光灯灭了。
“把他给我。”黑暗里,杨谨只觉声音近在他耳边,“把莫新伟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换药
回到房间,连暯正想开灯,灯却自己亮了起来,他僵硬地维持着抬手的动作两秒,而后淡定地收回手。
“怎么最近都有半夜梦游到别人房间的习惯?”
牧久意向他走过去,笑道:“你梦游到谁的房间里去了?”
连暯抬眸看他一眼:“别装傻。”
他知道牧久意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让他约杨谨出来,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牧久意知道,所以他必定是在装傻。
牧久意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做什么了?”
“半夜无趣找点乐子。”连暯想到杨谨强壮镇定的模样,破声笑了,并对找的这乐子表示了肯定,“很有趣。”
牧久意无奈地摇头,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的模样想来杨谨必是被狠狠地捉弄了,“虽然有趣但还是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