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郡主弯着腰指尖轻轻地搭在了四姑娘的下巴上,嘴角轻勾,一副尽在掌握中的姿态。
迫使四姑娘不得不仰着头,四姑娘神色慌乱:“二,二姐姐,若是这件事传到了父王耳中,父王不会原谅我的。”
“可你不这么做,门口跪着的人稍后就要将你带走了,四妹妹,你终究是父王的骨肉,父王又怎么真的拿你如何?”云和郡主倏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面色淡然,往后坐下:“柳侧妃背叛了母亲,仗着年轻勾搭了父王上位,她卑鄙无耻,你和她同谋,能得到什么?”
四姑娘脸色微变。
“即便是侥幸成功,设计陷害了我和母妃,难道两位兄长和大姐姐就能轻易饶你?”云和郡主摇摇头,只觉得很可笑,像一个上位者姿态将四姑娘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镇王妃也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时不时喝两口茶。
云和郡主见四姑娘迟迟不肯说话,慢慢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恰好这时丫鬟说柳侧妃回来了。
“人呢?”
“柳侧妃说身子不适先回去歇息了。”丫鬟道。
云和郡主闻言噗嗤笑了,也看见了四姑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云和郡主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丫鬟叮嘱:“身子不适,就让张太医给柳侧妃瞧瞧,你要亲自盯着。”
丫鬟会意。
不一会儿柳侧妃便来了,只是来时又换了件浅色长裙,发鬓挽起,只有寥寥几支珠钗,整个人清丽脱俗,宛若池中傲然站立的娇荷。
“给王妃请安。”柳侧妃屈膝行礼,解释道:“刚才回府时扭了脚,回去涂抹了膏药后,已经无碍了,王妃,我刚才看见有个自称秦梢的男子跪在门口,现在门口聚集了看热闹的人,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坏了四姑娘的清誉,坏了咱们王府的名誉。”
云和郡主一直盯着柳侧妃的脸颊,恨不得将其挠花了,想归想,终究是没有什么大动作,饶有兴致地问:“那依你所见,该如何处置?”
“将人堵住嘴拖出去,也省得耳根子清净了。”
“柳侧妃的意思是将人打死?”云和郡主微微讶然。
柳侧妃点头:“就冲他污蔑王府,就死不足惜。”
云和郡主撇撇嘴:“把人嘴巴堵住了,可外头的人已经知晓了是四妹妹认错了人,那岂不是要让四妹妹背负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罪名?”
柳侧妃语噎,皱起眉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四姑娘,她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慌乱:“那不知郡主打算怎么处置?”
话音刚落外头传秦梢被路过的展家马车刮碰到了,展夫人亲自下了马车,听了秦梢的话之后,派人当场报了官。
“什么?”在场之人皆惊愕。
云和郡主恼了;“展夫人的马车怎么会这么巧将那人刮碰了?”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和郡主居高林夕的看向四姑娘:“还愣着做什么,都是你做的孽,还不快跟我一块去前面看看。”
“二姐姐……”
丫鬟不听四姑娘的辩驳,直接拽着人往前走。
柳侧妃想要阻拦却被镇王府的人给拦住了:“你一个府上的妾室,不该抛头露面。”
妾室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柳侧妃的心,她停下脚步,两只手死死地攥住了手中帕子。
镇王妃佯装没看清,不予理会。
镇王府大门口
展夫人详细地问起了秦梢是如何跟四姑娘相识相知相爱的,秦梢嘴皮子利索,说得又快又详细。
就连四姑娘胸口还有一粒红色朱砂痣这种事都给说了出来。
“嘶!”
“竟是私相授受了么?”
“不是私相授受,是四姑娘不慎中了蛇毒,我在山洞内救了她,一时……一时情不知所以。”秦梢半遮半掩的解释,也是在告诉众人,四姑娘的的确确是委身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