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都怪我……”
“闭嘴!”
张才厉声打断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早就强调过,我们是一个集体!”
“荣誉,是大家一起争取的!”
“出了问题,也要大家一起承担!”
“别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就是打扫个厕所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拿出你们平时训练的劲头来!”
“把厕所给我打扫得干干净净,比你们自已的脸还干净!”
张才的话语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是!”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三班众人还是齐声应道。
声音稀稀拉拉,明显底气不足。
陈言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他理解战友们的失落,也明白班长的用意。
集体荣誉,集体承担。
这是军队不变的规则。
他没有抱怨,也没有安慰。
行动,是最好的表态。
陈言率先走向了堆放清洁工具的角落。
他拿起一把长柄刷子和一个水桶。
郑飞见状,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妈的,刷就刷!”
他低声骂了一句,拿起一个拖把。
徐三叹了口气,也默默拿起了抹布和消毒水。
吴东更是动作迅速,抢过一个水桶,似乎想用行动弥补自已的过失。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不再迟疑,纷纷拿起了清洁工具。
一行人沉默地走向营区一楼的公共厕所。
周末的营区相对安静。
厕所里弥漫着一股固有的氨水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地面有些湿滑,角落里散落着一些纸屑和烟头。
“开始干活!”
张才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干,只是在门口下达了命令,便转身离开,显然是要给他们独立承担后果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