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饮下毒酒,不出一刻钟,便能结果性命。他们都喝了,他却说太早……对了,一刻钟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吧。
&esp;&esp;为何她只是觉得胃烧得难受。
&esp;&esp;“朕不止一次说你傻,你还不明白吗?”
&esp;&esp;这……看着他含笑的眼神,还有挑动的眉毛,她仿佛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在她脑子里炸开了:“你……”
&esp;&esp;不对啊,不像是中毒要死的迹象。
&esp;&esp;“你把药换了!”
&esp;&esp;她一时慌了,想起下午魏恒进来时,看到她正在看信。魏恒没死,那父亲……那父亲到时候攻进来,什么都完了。
&esp;&esp;“没换,原本就是这个药。”
&esp;&esp;她彻底茫然了,推开魏恒,脸上的悲伤被肃然取代:“陛下什么意思?药是家中给的,怎么可能?”
&esp;&esp;他笑得越发没有遮掩了,若不是还要解释,肯定已经仰天大笑了:“药的确是你兄长给的,不过朕和姜平做了个交易,这次算他给朕的回报。”
&esp;&esp;“……”她怎么听不懂。
&esp;&esp;“知道你听不懂,把眼泪擦擦,都哭成了小花猫。”她为了妆点气色抹在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泪水糊得惨不忍睹。
&esp;&esp;“……”她咬着唇,哑然。
&esp;&esp;魏恒扯起袖子给她擦脸,嘴里没歇着:“其实收到军情急报的那一晚,朕和太尉商议,最后的结论,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其实,朕下了圣旨给你父亲。”
&esp;&esp;“什么圣旨?”
&esp;&esp;“你父亲驻兵西北,最初的目的是要威震于朕,让朕不敢再妄动姜家。而今危机解除,他却不敢回来。你父亲啊,缺一个台阶下。”
&esp;&esp;“所以呢?”她抽泣着问。
&esp;&esp;“上辈子朕苦于大权旁落,疲于应付,不敢派兵出征齐北,错过了大好时机。如今齐北正在内乱,你父亲为主帅,征战齐北,必能立下大功。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回来,岂不皆大欢喜。”
&esp;&esp;她听得立刻涌起一阵狂喜,急得抓住他的衣袖,追问:“真的?”
&esp;&esp;“真的。”他宠溺地笑,刮刮她的鼻头。
&esp;&esp;父亲肯定能立大功,到时候回来京城,足以在朝堂立足,却又早没了□□的实力。这样一来,能与魏恒和平相处,她便再也不必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了。
&esp;&esp;尽管仗还没打,但她已经大大松了这口憋在胸中的气,整个人顿觉轻松,好似卸下了千斤的担子。
&esp;&esp;不过,还有一件事,尚没有结。
&esp;&esp;“那兄长的信呢,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好在保留了一份理性,回过头来问他,这□□又算什么。
&esp;&esp;“一点烧胃的药粉而已,喝口汤就凉了。朕么……”他不怀好意地笑,挑挑浓眉,“朕也想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你呢,是不得不迎合朕,还是凑合着过,或者把朕当作孩子他父亲而已……”
&esp;&esp;原来如此,兄长竟也跟着把她坑了。
&esp;&esp;看她笑话呢?!
&esp;&esp;“你想看看我会选择告诉你,还是听从家中安排,给你下药。可我……我到底选了家族。”所以魏恒的试探,是失败的。
&esp;&esp;她有些落寞,她这样的选择,还是让他失望了。
&esp;&esp;“不。”他说,“朕没有傻到让你在家族和朕中间,非要选一个出来。这是强人所难,这样的事,放到朕身上,朕也会不知如何抉择。”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