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没几个大子,胖丫到是没拒绝,免得太矫情了反而让乔月不高兴:“夫人真厉害,连老夫人都吃了败仗,以后咱们可以直接到账房支钱了,嘻嘻…”
这可不是拍马屁,而是胖丫的心里话。
“瞧你个没出息的,怕她做甚,都老人珠黄了,还搞得跟个十几岁小姑娘似得,看着都让人反胃,老不正经的东西。”
一想到叶老夫人的样子,乔月忍不住又嘀咕两句,这都是她这几年走南闯北染下的习惯,骂起人来也是顺口惯了。
胖丫吓了一大跳,叶府里可没人敢这么说老夫人的,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再乱嚼舌根子,乔月这一句话又要惹下不小的麻烦。
她缩头缩脑的赶紧左右看看了,又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赶紧岔开话题:“夫人的曲儿肯定唱得很好!”
说到唱曲,乔月脸上很自然的就浮起了一丝骄傲:“那是当然,要是唱得不好谁给你钱,夫人我可是吃这碗饭的,不是我吹,就是那些花魁什么的也没你家夫人唱得好,想不想听?”
“想听,想听…”
“也不问你多要,刚分给你的钱当酬劳就行了。”乔月奸笑一下,猛的一下就夺过胖丫手里的钱袋:“少是少了点,算是夫人给你打了折扣。”
又是几声嬉笑,不一会儿,叶府东脚的小院便可听见淡淡的琴声从二楼传来,帘幕风起,依稀可见一个身穿蓝衣的妙龄女子缓缓的拨弄着琴弦,她动作轻柔,仿若流风回雪,清婉的容颜隔着纱罩若隐若现,清幽而淡雅,宁静悠远的曲子从她指尖荡漾开来,一个傍山依水的竹楼在她音乐声中勾勒出来。
她好像是静静坐在竹楼之中,晨雾清散,时而轻柔水,时而湍急潮的旋律,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忽地,琴声一顿,她幽远而清脆的歌声仿佛从天上传来:“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柳絮纷飞里看见故乡,一丝青丝一生藏…”
她的歌声,彷如入夜的春雨,轻轻回旋在整个叶府,仿佛是大自然本来的声音,又像梦里的吟唱。
日头下的叶府,琴声迷了魂,歌声醉了人,渐渐的,就连已经睡下了的叶君生都不自觉的走到了乔月的院外,静静的抬首看着二楼的纱帘下,正弄着琴的乔月。
他的神色带着惆怅,带着期待,带着欣慰,带着赞赏,又透着几分彷徨,几分担忧,十分复杂,他就站就在小院外的地方驻足凝望。
胖丫距离乔月最近,她一脸陶醉的神色早就入了迷,从最开始的傻子夫人,再到后面的张口成诗,再到现在的醉人歌声,就连钓鱼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她执着的时候让人觉得痴傻,她任性的时候像个丫头,她抚琴的时候又是那么的高贵,她撒泼的时候像个市井小民,她的身上好似总披着一层朦胧的面纱,简单纯粹的同时又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听着听着,胖丫心里早就已经崇拜得不行。
风起了,琴不停,歌不歇,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一声雄鸡鸣叫的时候,不知宁静了多久的叶府才开始听见有下人轻轻走动的脚步声传来。
时间流水,又是三天过去,可以直接到账房支取银两的乔月依然还是没有放弃她钓鱼的大事,上阳桥下的河滩依然可以听见乔月和胖丫两个时而嬉闹的声音。
怂恿童子往乔月钓鱼的地方丢石头的老人最近很是谦逊,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说是要乔月当他钓鱼的老师,什么钓鱼钓心,真是应了乔月的那句话,扯淡,那是钓不到鱼的人欺骗自己的鬼话。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叶老夫人那边好像也消停了下来,不管乔月是钓鱼还是卖鱼,反正没人来管了。
不仅如此,叶府的下人都开始躲着乔月,不知道耿护院说了什么,就连五大三粗的护院们看见乔月都早早得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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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去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樱花白了山,桃花红了林,草叶绿了地,就连风都带着淡淡的泥土气息,这是一个心儿骚动的季节。
踏青是宁州少不了的活动,赏赏花,品品酒,带上几个唱功一流的欢唱女子抚琴歌唱,再来几个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话说去年一首名诗《佳人故》便是出自宁州的踏青会,而今早已传唱开来,据说远在京城的文人才子都为之赞不绝口,其中一句“风过处青山依旧,夕阳下佳人何在?”堪称绝妙。
都说商人无情,戏子无义,商人有了钱,自然是想到了品,附庸风雅自然是少不了的,踏青既然沾了个会字,自然不会是叶府自己的人出去游山玩水。
晨光撕开黑夜,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的时候叶府门前早早就停下了三辆马车。
跨过两个花园,叶君生为了今天可是特别的起得早,三更天的时候就开始对着铜镜摆弄着自己。
此刻,他两束耳发配白衣,浅浅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