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为国为公便罢了,但整件事笼罩在重重迷雾中,连骆闻都坐视不管。
林婉婉主动道:“不如我去骆尚书那儿走走关系?”
白湛摇摇头,“不妥。”
挟恩自重不符合林婉婉治病救人的准则,而且未必有效果。
柳恪出一个大逆不道的主意,“不如让伯母称病。”
官面上走不通,但侍母疾,孝道加身走到哪儿的都有话说。
天知道,柳恪是一个从不用病假逃学的乖孩子,他一般直接提脚走的。
孙无咎并不认可,说到底是一个临阵脱逃的主意,明眼人都明白。
“说得上话的不只骆尚书,还有陆侍郎。”
至于和白家七拐八拐能扯上关系的郑奇文,孙无咎从未指望过。
二房姻亲找大房姻亲办事,跌面。
林婉婉:“你认识?”
孙无咎摇头,“不认识,但我知道他爱卫巨山的字。”
刚打听出来的,“我手里刚好有一幅。”
林婉婉满脸懵懂,“那是谁?”
孙无咎掐住七寸,“卫玠之父,尤善草书,其字纵任轻巧,流转风媚。”
林婉婉脑子转了半天,才明白孙无咎的办法,我帮我朋友行贿。
“人不在长安,送他家去?”
第902章一个不回
孙无咎:“送去文城,他们一行必然去行营拜会河间王世子。”
不待商量,孙无咎拉开门,召来自家随从,“良平,你回家找娘子取《往来帖》,收拾行囊往文城走一趟。”
高良平没有片刻犹豫,拱手应道:“是。”
孙无咎:“二郎。”
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湛果断道:“我派两个人拿白家的名帖领路。”
孙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平时节远行问题不大,但现在兵贵神速,片刻耽搁不得,还是白家的名头更好用。
林婉婉迟疑些许,“那什么《往来帖》是古董吧!”
孙无咎:“死物哪有活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