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就算…就算以后再也不见七七了,将军爷好歹也跟七七道个别吧!”
尹长宁听了又拍拍七七的手道:“我几时有讲过以后不见七七了!”
七七听了眼泪挂在脸上却有几分不相信地道:“但是将军爷…将军爷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与七七恩断义绝!”
尹长宁听了笑了一下道:“七七小黑奴从哪儿看出将军爷要与你恩断义绝!”
七七伸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才道:“将军爷把东门的老头儿换了,将军爷把王大庆与孙少白都抓了起来,将军爷收了戒指不见七七!”
尹长宁叹了口气才道:“七七,那你觉得将军爷东门的老头儿该不该换?”
七七噘着嘴道:“你留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生现在换了!”
尹长宁忽笑了一下道:“七七小黑奴,现在才觉得你不是一般地贪心,不是一般地贪心!”说完尹长宁上了马车,七七有些急了,站在那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尹长宁却伸出手,七七还没明白,尹长宁手一用劲就把七七拉上了马车,七七没站稳一下跌到尹长宁怀里,七七连忙爬了起来有几分不安地道:“将军爷,让七七上来做什么?”
尹长宁重新伸手把七七搂到了怀里,七七才委屈地叫了一声:“将军爷这些天都不去‘百花楼’,七七还以为将军爷以后都不再见七七了!”
尹长宁笑了一下道:“如果不见你,在这里等你做什么?”
七七才知道自己在这里遇到尹长宁不是什么美丽的邂逅,而是尹长宁专门在这里等她,七七虽不明白尹长宁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她,但知道尹长宁没有不见自己的意思,到底松了口气,依在尹长宁怀里。
尹长宁用手轻轻地拍着七七的背脊忽问:“七七小黑奴还想不想非礼将军爷!”
七七听了想起那夜在“百花楼”非礼尹长宁的情景,脸一下红了,却感到尹长宁抚摸着背脊的手慢慢地伸到衣服里,很温柔地扯开她的束胸,摸到那块烙印,细细地摸索起来。
七七一下急了,尹长宁不是问自己想不想非礼他,怎么现在是他在非礼自己?刚想开口问个清楚明白,尹长宁已经将她的口堵上了,七七略有操守地挣扎几下,但她喜欢尹长宁的气息,带着点淡淡的檀香味,嘴唇霸道而炽热;还喜欢尹长宁的眼睛,深邃清凉,在月光下更是腻死人地迷人;也不反感尹长宁触到自己身体上的手,不急不缓,温和有力,到哪儿哪就火热一片,七七只能当是天热的缘故,于是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但七七想到自己到底是云英未嫁,口里还是假假地用不太喜欢的声音哼了两声,然后就沉溺到尹长宁的吻中,什么时候被尹长宁褪尽了衣衫,什么时候尹长宁进到身体,她都如做梦般,随着马车的轻摇轻晃,七七象进到了云中,也不知多久就随着尹长宁到了天堂,几天的张惶、委屈、无措,到底倦极了,身体一舒服晕睡过去。耳边似乎有人细语喃喃:那年的今日遇上了七七,是七七的劫还是福?
困倦的七七只想到自己的人还未救,不该求欢贪睡,只是又不受那种意识控制,很快就在这种喃喃细语中进入了香甜的梦中。
第九章 困挠依旧1
七七做了好长一个好梦,梦见尹长宁温和地牵着小八小九,一起玩耍,与自己恩爱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七七做着这个梦都觉得有点异想天开,一想到做梦,她就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七七有些纳闷,自己是常有头痛的毛病,昨天晚上除了梦到带着小八小九与尹长宁一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似乎还梦到自己到过乌衣巷,还与尹长宁欢好过,难道自己是春天到了,尽做春梦!
七七甩甩头,脸上有东西流下来,摸了一下居然是泪水,看来这个梦做得太真了,要不怎么还会流泪;七七赶紧向身上摸去,衣服好好的,而且身上分明带着自己熟悉的人的气息。七七吓了一大跳,难不成昨天夜里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狐仙,那个狐仙就是尹长宁?慌张中打量起自己躺的这间屋子,屋中的摆设分明是在“百花楼”方珍珠的房间。
七七松了口气翻身想起来却又觉得腰肢酸软,于是爬到床边坐下来发愣,才回忆起来自己找过阿生,找阿生想救孙少白与王大庆,然后的一切就象做梦一般,似乎到了乌衣巷方珍珠卖酒的那个铺子,看到了神仙一样的尹长宁,自己好象还非礼过尹长宁,又似乎反被尹长宁非礼了,七七想自己会不会是想救人上了心火,全是胡思乱想,又或者是太想那人,梦里都还在非礼他,忙唤人打了水洗了一把脸才感到周围都真实了起来。
清醒过来的七七刚想找马夫进来问问自己昨天都去过哪些地方,那帐房却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道:“二当家,那个依柳昨天夜里不知去哪儿了,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人!”
七七皱了一下,那帐房便道:“二当家,要不要派人去搜寻,昨天夜里值夜的人是不是都应该狠狠处罚一通!”
七七听了知道以这“百花楼”这些打手的水平搜寻依柳只是白费功夫,处罚也是不管用的,他们不可能看住依柳的,于是便道:“依柳昨儿有点急事,跟我打过招呼,过几日就会回来!”
那帐房一听才松了口气道:“是跟二当家请示过就好,她要是跑了,可是楼里的一大损失呀!”
七七便道:“怎么会?”七七说完就吩咐帐房去盘算一下楼里的银子可维持多久,然后又想是不是要找阿生试试进牢里见孙少白或王大庆,但又觉得找阿生帮这个忙有些不妥,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七七正想着,那帐房很快回来回加上上次七七拿过来的两箱银子够维持半个月,七七便问:“如果没有那两箱银子,可以维持多久?”
帐房便道:“不过三天!”
七七一听本想用那两箱银子去打点一下,不能救王大庆、孙少白出来,至少可以见上一面,但想到“百花楼”举步维艰,七七不免又犹豫了起来,如果方珍珠在这个时候又回来拿银子,“百花楼”真的可以关门了,自己也真的可以履了对阿生的约,再也不在桐城烦挠他们了,只是自己走了容易,那孙少白、王大庆就关在里面,自己不管了?
七七正在这里拿不准主意的时候,依柳却蹩了进来,七七见着依柳忙把帐房打发了出去问:“依柳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吗?”
依柳便道:“我联络了山主以前的下属,他们正后悔呢,认为投诚本来就是错了,个个都赞成把山主从牢里劫出来,然后再上山!”
七七一听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依柳有这么大本事,不过两三天就拉到了孙少白的旧部,七七忙道:“依柳,当初我哥投诚,一定是思虑成熟的,当时都没有打,现在劫出来去占山为王,你认为可行吗,你们这么做不是彻底要断送我哥和你们自己的性命!”
依柳一听眼就红了:“金牙山易守难攻,山主当时没打,就怕伤及更多的生灵,但是如果打,朝廷也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拿得下来的!”
七七叹了口气道:“依柳,金牙山如果坚持了一年半载之后呢,或是三年五年之后呢,那时候再投诚,朝里还可能接受吗?”
依柳听了便生气道:“你贪生怕死就别找借口,你去不去拿个说法,你是他亲妹子,他也一向看重你这个亲妹子,这时候讲这些是不是太惺惺作态了!”
七七便道:“劫狱,我是不会支持的,现在朝里并没有给我哥定下死罪,你们劫狱反而坐实了他的死罪,还有,我认为应该想办法见我哥一面,问清我哥的意思再劫也不迟!”
依柳便道:“山主现在关在天牢里,使了银子也没人敢让见!”
七七便道:“使银子不行,还有别的方法!”
依柳听了有几分讥笑道:“二当家,你不会还想再让人占便宜吧!”
七七一听就火了问:“依柳你这是什么意思?”
依柳便道:“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到底想脚踏几条船,山主对你的一翻心意,你难道看不出来!”
七七听了哭笑不得,虽然以前不知道孙少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