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宴轻掐了下身旁人细腰上的软肉,哼了哼,“那就更得把人打发走了。”
存了觊觎的心思,还留在身边做何?
被窝里的温度仿佛陡然间下降。
好家伙!
她都还没对他发难,招了烂桃花回来的他,看起来倒是比自己还生气,一张脸黑得……
她又翻了个身,贴着小火炉般的鱼儿,轻声道:“你说的,到时候孙家人不满,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去。”
到底是从傅家老爷子那辈就已经在的家生奴仆,如果不是可靠的,也留不到现在。
本来也想着,手上没几个能用的人,若有管理才能,就留着,也不会叫人吃亏,毕竟从京都到这里,心理落差多少会有。
但如果是孙巧巧这样的情形,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真不想看见人,直接把孙家一行人全打发回去,她也做得出来。
当然,最好就不要自己动手吧。
顾景宴把事揽过去了,也就不用她费心了。
顾景宴面不改色地又把人扯回怀里,“嗯,到时你只管打发了,余下的,我会处理。”
他不会解释。
费那唇舌做何?
这并非多棘手的问题。
连顾家老夫人和傅家老太爷都做不得他的主,一个家仆还能左右他?
黎长乐满意了,调整了睡姿,“睡吧!明早我得带世熹鱼儿去给好婆和大婶儿拜个年呢。”
尽管王家兄弟成了她庄子上的长工,但彼此间是雇佣关系,而不是把人卖给了她。
对于好婆和胡月娘,她是当成长辈敬着的。
顾景宴翻身附上,亲着她脖子,“不做点什么?”
黎长乐瞬间乱了呼吸,瞪他,“不来了啊,昨晚已经……”
顾景宴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一晚怎够?
黎长乐气急,她揪住自己的睡袍带子,“你别扒拉我!很冷你知不知道?”
顾景宴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两手边四处点火,嘴上也不闲着。
黎长乐从气哼哼到被招惹得只剩浅浅的chuan息声,最后连护住衣袍带子的劲都消散了去。
“乖,抱紧了就不冷了。”
“……留氓。”黎长乐哼唧唧。
“是,只对你留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