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负王爷所托,找到一个幸存地,秘密关押在京郊一户废弃的屋舍里,吊着性命没让人死透。”
献王摩挲了下络腮胡,“把人送到京城就近的村子里,在事成之前绝不能让消息传入京城。”他幽幽扫过外头的冷月,“自然,事成之后,这个人也不能张口说话。”
“属下领命!”
*
宫宴结束后,卫确跟着肃帝回庆元殿。
肃帝不喜宫人随身侍候。
哪怕在庆元殿中,也不喜欢看着宫人杵在自己跟前,因而庆元殿中大多时候都看着冷冷清清,跟没几个活人似的。
今夜肃帝多吃了几壶酒。
脑袋涨疼、眼前发晕。
走进书房后,他就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圈椅中,手摁着额角。
缓解些许后,他才提起精神,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卫确,问道,“看我做什么?”
他的嗓音被酒水浸得嘶哑。
眼中生出纵横交错的红血丝。
这些无不表明,眼前的男人真的喝多了,也喝醉了。
她明知眼前的男人并非是真正的萧琚。
但却控制不住去关心他。
自她嫁给师兄后,再未看见师兄露出这般脆弱、毫无防备的表情。他像是没了弱点,也不会再借酒消愁。
眼前的男人,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师兄。
带着让人怀念的温度。
卫确闲聊般道:“在宫宴上时,你说的那些话,包括你的眼神、语气,险些连我都难以分辨真伪。”
肃帝掀起眼睑,坦然地回她一笑:“这话就当卫妃是在夸奖我了。”
卫确笑出声来,“当然是在夸奖陛下。时辰不早了,你吃多了酒,早些歇息罢。”
她说完这句话,却并不离开。
肃帝迟钝片刻才反应过来,眼神有些惊愕地看她:“你不回?”
卫确见此表情,险些笑出声来。
极力告诉自己忍住。
她挑眉,揶揄道:“如今我可还是宠妃,在今夜这种特殊的日子里,我都跟着陛下回庆元殿了,这会儿再出去,明日朝野内外肯定都要传我与陛下不合了。看来陛下真的是喝多了。”
肃帝揉了下额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