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小宫女——
为何总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祈均将陛下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故意训斥道:“大胆奴才!
这才进了庆元殿当差,就敢连陛下的话都不听了吗!”
姜末连忙束手请罪后告退。
庆元殿里只剩下二人。
萧琚面色冷得像是蒙了一层寒霜,“我说过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
祁均站直了身子,迎上帝王的戾气,语气分外平静,“不碰女人是陛下的态度,而咱家的态度就是那个小宫女。”
“区区一个小宫女,你以为孤会她破例?”
“陛下不愿破例,可您的身体不会骗人。
昨夜毒发过去后,陛下很久没有休息的这么好过了吧?”
萧琚面色不变,“那是因毒发的时辰到了。”
祁均忽地笑了,过分阴柔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既然陛下有把握不会为了一个小宫女破例,咱家留她在庆元殿当差,您又有何惧?”
“你不必拿话激我,庆元殿内不准有宫女。”
萧琚扔下这句话,转身向内室走去。
祁均盯着那背影,胸口腾地升起怒气:“陛下——萧琚!
你给我站住!
大业未成!
天下未定!
贪官奸佞未除!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你的妇人之仁!
我们一路走到现在,难道就要因你的心软功亏一篑!
那些人都要都要白死?!
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发病的时辰都在延长吗!
如果不是我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何必费心费力地救你!
你想死,我绝不会拦着你!”
这些话,祁均几乎是吼出来的。
短暂的理智失控,愤怒反倒在阴柔的面庞上雕刻出一抹铮铮男儿的血性。
但也只是片刻。
很快,祁均就夺回了理智。
尽管他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但眉眼间又恢复成阴柔、喜怒莫测的大太监,“咱家今儿把话撂下,如果陛下不留下她,那这小宫女也就没活着的必要了。”
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如此轻飘飘地说出。
萧琚转过身。
半张脸被光影藏在暗处。
“祁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