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50万。
是的,送卡的时候,关泽说不定已早有预谋。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想用这50万作为某种补偿,青春损失费?失恋抚慰费?或者,仅仅是一个富人对另一个穷人,出自善意的资助?
楚香发现自己不由自主蹲了下来。
楚香用微微颤抖的手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关泽的电话。
听见话机里传来女声机械的中英文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rry,tenuberyoudialeddoesnotexist……”
空号,永远是空号。
楚香把手机放在地上,手伸进包里,使劲翻了一阵,翻出纸巾,压住双眼。
再次抬头的时候,却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酷酷的发型,酷酷的穿着,酷酷的表情。
欧治宇看着她,冷淡地说:“你蹲在这儿干什么,走,回束河。”
楚香拉上包的拉链,站起来,低头快步走出了银行。
心这样烦乱,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手机还落在银行的地上。
26
“干什么。”
“那笔钱有问题?”欧治宇问道。
楚香微微一怔,转过头,却见欧治宇神色如常。
他淡淡地说:“如果那笔钱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凑出来,你先去把钱还了。”
楚香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有点惊讶,从没觉得,原来这个欧汤姆也有可取之处。
楚香沉默片刻,笑了笑,说:“谢谢,不用。”
一路无话,回到束河,他们跟往常一样,打扫店面,把店开张起来。
暂时没客人上门。楚香双肘撑在桌面上,呆呆坐在椅子里,眼睛望着那尊印有“神迹”logo的瓷器出神。чyдeca,几个俄文字母像视频的拉伸特效,在她眼前扩大、模糊,渐渐地,化作一样东西,居然是关泽的微笑。
楚香不由泪盈于睫,用指尖揩掉潮湿,在心里暗暗自嘲。
那张明信片,上面的话到底写错了。
她应该写的,仍是阿桑的那首歌《温柔的慈悲》。“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欧米茄。”
“啊?”
“易拉罐啤酒大概快卖完了,有空你去清点下,过几天,再去进五六箱。”
“噢。”
“你在看什么?”
欧治宇的语气貌似不大耐烦,楚香做贼心虚,一个激灵,挺直身体,下意识搪塞说:“老板,唔,我觉得,这个瓷盘很精致啊,大概是哪里的纪念品吧?”
“чyдeca,国外一个小型天文学俱乐部。”
楚香有些诧异地瞄了欧治宇一眼,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会吧……骗人骗得这么不动声色。“天文学俱乐部?听起来很了不起,老板,你还是个科学家?”
欧治宇半天没有出声。
忽然,语气平缓地说:“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她送我的礼物。”
楚香大吃一惊,问道:“这个瓷盘,原来是你女朋友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