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榕夏歇够了,干脆一撸袖子帮自家兄长干木匠活。
这个他熟啊。
他没出嫁的时候就经常帮兄长打下手。
季榕湖却看得心惊胆战。
“哥,你这什么面色?我干活不够麻利吗?”季榕夏俯身刨好一块木头不解地问。
季榕湖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怕你伤了手,你现在的手可精贵,伤到了做菜不舒坦怎么办?”
季榕夏伸出手在老哥面前挥了挥。
“我的手可没这般娇贵。我来都来了,还能不干点活吗?”
“好好好,你小心点。”季榕湖憨憨地挠了挠头说。
季榕夏噗嗤一笑,道:“哥,我跟堂衿商量着,明日你们去食肆那边吃晚食吧,将哥夫郎、草哥儿和小荷他们都带上。到时候咱们能一块赏月,我想着早早做些月饼出来,你们也尝尝。”
这是刚才谷堂衿和季榕夏商量了。
马上就到中秋了,月饼总不能等到中秋那一日再做,他们都说好了要送给老客一些月饼了。
正好这几日歇息,他可以提前做一些!
“这么早就要做月饼?这才刚到八月呢。”季榕湖不解地问。
季榕夏解释道:“嗨,我和堂衿想要送些月饼给咱们食肆的老客,总不能到了日子再做。”
季榕湖:“那成,到时候我们去你家吃晚食。”
说定了,两人就继续干活。
不下厨,而是干木匠活,对季榕夏来说有些像是回到没有出嫁时,还怪好玩的。
季榕夏不仅给兄长打下手,还自己做了两个小板凳!
天色渐黑,除了留下看守砖瓦的帮工,大伙逐渐散去。
谷堂衿赶着骡车,季榕夏和爹娘坐在车后,骡子慢悠悠地往回走。
这骡子在谷家好吃好喝,如今有劲着呢,拉他们一家人都不见辛苦。
季榕夏满意地瞧了瞧自家油光水滑的骡子:“回去给骡子豆渣饼子吃。”
谷堂衿:“好啊。”
“爹娘,我和夏哥儿商量着,明日请岳丈他们来家中吃晚食,难得食肆不开张,夏哥儿有功夫做菜。”谷堂衿说道。
姚田兰笑说:“哎呦,那我跟亲家他们不就有口福了?”
“娘,我还想做点月饼,明日就不能过来帮着干活了,只能来逛一逛。”季榕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听说了,你一说要给老客送月饼,大伙悄悄传呢,都说不知道那月饼得多好吃。”谷春财靠在车上慢吞吞地道。
刚才季榕夏和季榕湖说话也没刻意避着人,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不好对外说的事。
季榕夏要做月饼送出去当节礼这事,可不就一下子传开了,估摸着等明日不少老客就要知道此事了。
季榕夏挠挠脸:“我这都还没做呢。说不准不好吃呢。”
酥点大全里倒是有月饼的做法,月饼皮是面酥的味道,季榕夏大约知道怎么做,但是还没动手做过呢。
姚田兰:“夏哥儿你的手艺,大伙都觉得做什么都好吃。”
季榕夏耸了耸肩:“那我可得好好做了,要是做得不好那些老客都要失望了!”
他们说着话骡车就到了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