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糕鱼氏那帮歹徒打上交道后,每逢皮皮鲁外出,总要留一位在五角飞碟里进行战斗值班。皮皮鲁、舒克和贝塔明白,没有五角飞碟,他们不是糕鱼氏这帮土匪的对手。
舒克只得同意,上一次是贝塔留守。
西服革履的皮皮鲁和贝塔锁上家门走了。
舒克坐在一本书上,靠着五角飞碟遐想。舒克喜欢没事时胡思乱想。他觉得胡思乱想是种享受,不会胡思乱想的生命不是高级生命。
“舒克,舒克,我是贝塔!听见请回答!”五角飞碟里传出贝塔的呼叫声。
舒克猛然一惊,从遐想中清醒过来,跑进五角飞碟。
“我是舒克,清讲!”舒克站在操纵台前同贝塔联络,他认定皮皮鲁又被劫持了。
“皮皮鲁的汽车停在楼下,不知被哪个小子的汽车给撞坏了,我们下楼正准备开车走,刚发现的。”贝塔说。
“撞得怎么样?”舒克松了一口气。
“左侧的两个车门都被撞瘪了。这小子也太缺德了,人家停在路边好好的,你撞了人家,也不留下来等着。”贝塔骂骂咧咧。
“要我做什么?”舒克问。
“用五角飞碟的遥感系统查查是谁撞的。皮皮鲁说不用查了,他还说什么吃亏是福,自己去修车就行了。我说不行,得让那小子知道不能这么做人。”贝塔忿忿然。
“你等两分钟,我查。”舒克按操纵台上的有关按钮。
荧光屏上显示出撞车时的情景:一辆黑色轿车在与对面驶来的大卡车会车时撞了停在路边的皮皮鲁的汽车,那司机停车后看看皮皮鲁的车里没人,又看看四周也没人注意他,一踩油门,溜了。
舒克将那辆车的车牌号及车型告诉贝塔。
“那辆车现在在什么地方?”贝塔问。
舒克查到了废车的方位。
“在莎雁商场门口的停车场上,车主大概是去商场里边了。”舒克说。
“我和皮皮鲁现在去找他。”贝塔说。
“他要是不承认呢?”舒克问。
“他的车身上准有撞伤,赖不掉的。”贝塔说,“随时联系,弄不好还需要你帮忙呢!”
舒克摇摇头,在皮椅上落座。其实舒克心里清楚,如果你恨一个人,治他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放纵他的缺点。拿这个撞了人家的车后逃跑的司机来说吧,如果你让他这次得了逞,下次他撞了人也敢跑,那就真离进监狱不远了。如果你不饶他,非要让他知道不能这么做人,下次他准不敢再这样了。
皮皮鲁也不愿意去找那辆车,架不住贝塔坚决不干,皮皮鲁只得驾车前往莎雁商场。
那辆车确实停在商场门口的停车场上,车身右侧的撞伤与皮皮鲁的汽车左侧的撞伤严丝合缝,一看就知道是事故的孪生双方。
一个戴墨镜的小个子男士从商场里出来径直走到黑车旁边,他掏出钥匙开车门。
“快去!”贝塔命令皮皮鲁。
皮皮鲁走到小个子墨镜身边:
“请问,这车是您的?”
“是,怎么啦?”小个子墨镜回头看皮皮鲁。
“您还认识那辆车吗?”皮皮鲁指指停在黑车旁边的自己的车。
小个子墨镜侧头一看,脸色变了。
“撞了别人的车,可不应该跑呀!”皮皮鲁说。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撞的?”小个子墨镜不知所措。
“上帝告诉我的。”皮皮鲁笑眯眯地对小个子墨镜说, “冥冥之中有一双公正的眼睛时刻在注视着我们这个世界,做了坏事是逃不掉的。本来撞车不算坏事,可你这么一溜,就算坏事了,如果你一直在车旁等着我,或者把你的地址姓名留在我的车上,我会因此而觉得世界美好。可是你这么一跑,我就觉得世界挺黑暗。上帝是不会让他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的。”
小个子摘下墨镜,眼睛里全是愧疚和自责的眼神。
“我错了,我赔偿您的车的损失。”他掏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