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真情。。。。。他这几日细细思量一番,仿佛也抵不过褚辰。
“她如何,都与你无干系!”褚辰抽了一把椅子坐下,这间牢狱是专为待审的权臣所设,里头的布置算是齐全。
文天佑心头的酸胀因为褚辰的到来愈发强烈,他喉结滚动,半晌才淡淡吐出几字:“我并非有心让她受伤,我不过只想偿还曾今欠她的。”
这话何等耳熟。
褚辰不想跟任何男人探讨自己的妻子。
他微敛了眸光,五指敲击着四方桌面,转移了话题:“文大人,你乃先皇器重之臣,又是长信侯府世子,今后侯位唯一继承者,想必文大将军也不想看到你出事,本官已经给了足够的考虑时间
,到底要不要合作,与谁合作,都在你一念之间。”
文天佑早就料到褚辰会来找他,那日被掳,就该有今天的下场。
他也知褚辰不会将他怎样,如何去平衡东西厂那些宦官,锦衣卫就是最好的旗子,没有比他还要适合的人选了。
他轻笑,似在自嘲,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那里正撕裂般的痛:“想抓朱耀着实不简单,其实我也不过同他见了几面,此人善于制毒,用毒,我猜城外的瘟疫就是因他而起,前阵子。。。。她也查出
了头绪,我也是几日前才与朱耀联手。。。。。绝无对江山社稷不利之意,我无非是想让她留在我身边,若无你苦苦追踪,我岂会同朱耀此人勾结?!”
文天佑很罕见的说了实情。
句句实言,褚辰听得真切,也信了他的话。
文天佑平复了情绪,又问:“她现在如何了?”
褚辰站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转身,只留给文天佑一个侧面:“我说过,她的事,同你无关,只要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更好。”
言罢,他迈步往外走,就听见文天佑在背后道:“我又有什么错?我从一开始只想娶她!”
褚辰未停下脚步,一脸漠视,出了牢狱,就直奔城北驿站,探子传来消息,甄氏长老已抵达京城。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再不来,小皇帝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这一次,甄氏只派出一位长老,此人出自甄氏旁支,在族中德高望重,褚辰亲自将他接回宫内,又将若素之前整理出的满满三张澄心堂纸的药方子给他过目。
此前,褚辰曾让太医院众太医共同参考若素的药方,试图找出解药,怎奈几日下来,毫无头绪,且若素眼下呆傻,别说是药方了,她连褚辰是谁,都不见得能说清楚。
长老给小皇帝把了脉,又放了血查看,大呼不妙。
褚辰忙将众人屏退,单独问道:“长老,皇上可还有救?”
长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后,继而又摇头:“命是可以保住,只可惜昏睡时日过长,加之圣上尚未周岁,就算醒来也怕活不过五载啊。”
天下人皆以为先帝只有两条血脉了,一是当今小皇帝,二是兴兵造反的大皇子朱耀。
小皇帝一旦不保,朱耀极有可能变得名正言顺,到时候追随之人便会只增不减。
殿内的紫檀香悠悠升起,白色烟雾渐渐在上方消散,褚辰凝目注视片刻,对老长郑重道:“能拖几日是几日,望长老尽力而为,至于城外的流民和百姓,本官相信素素这药方定能管用,只是如
何配置怕也只有甄家人能看懂。”
长老又点了点头,眼底溢出荣耀之色,叹道:“小十一的本事,老朽要是见识过了,老朽定当竭力。只不过,这药方到底出自甄家绝学,老朽也不敢保证能钻研出来。”
甄氏每代都有怪才,可像若素这般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高超技艺的实在不多见,且嫡出真传和旁支血脉所学的岐黄之术,也大有差别,不可相比并论。
褚辰将长老安排在了宫中,以便随时给小皇子看诊,他出了宫门,在长道上走了一段路,再回头看着明黄色琉璃瓦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有万丈金光笼罩在上,他紧握了拳,总觉得很多事
是命中注定。
也许,他也注定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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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正是晚膳十分,若素痴傻这些日子,鲜少会开口说话,唯一的一次也是同墨殇交流了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