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不同的山长,教学理念的不同,导致学生风格也会完全不一样,山长重视实用,教他们以百姓为本,不拘规则限制之内,只要能达成目的,遵从心中本能,无愧天地即可。
可柏老等人却重逻辑理念,教他们为官之道,以圣上为主,要在规则内遵守条约,和光同尘。
很少说两者哪一种更好,但作为学生,他更喜欢童山长。
两人边聊着天,边回忆着在书院里的日子,往事历历在目,温馨又惬意。
而童启等一行人,也在长达半个多月后,兜兜转转,到达了南方。
河水此时已经被冻得结了冰,路上的行人步履
匆匆,似是难以忍受这瑟瑟的冷风吹拂,将整个脑袋、脖颈都围得密密实实。
求真书院内,领头登记的儒士听到他的名字,一脸诧异,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这才轻佻的笑了几声,道。
“没想到您还真来了?抱歉啊,今日已经是轮值讲学的最后一日了,您来晚了,不少听课的学生们已经各自回了乡,我们尚未准备好其他的日子,下次吧,等下次,我们再给你们登台的机会。”
说罢,竟连让他们进入书院都不让,直接便打算关闭院门,谢客了事了。
旁边的柳三变一脸愤怒,顿时上前大骂道。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算什么读书人?好端端的请我们山长来讲学,到了,却又说结束了?这请帖上分明说了,明日才是最后一天,打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如此捧高踩低,言诺无信,也敢自称君子?”
童庆安和童淳同样也气的不行,紧跟着附和道。
“对啊,这也太欺人太甚了一些,山长,我们走,管他什么邀请函呢,倒要将此事说出去,好好评个理,看看是否就是江南学子的品性!
真是令人开了眼了!”
那儒士登时慌张起来,连忙拽住几人,妥协道。
“罢罢罢,你们愿意讲,那明日登台讲便是,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呢?不过我事先可说好了,别怪我没提醒,来听课的学子们当真是走了不少,若到时无人听,那可不是我们的原因。”
对方耸耸肩,给其登记完了名字,也不说住宿安排,直接便甩袖离开了。
这还是童山长第一次遇到如此轻慢他的人,颇觉新鲜。
看来南方与北方对他的态度是真的确有不同。
原本他还以为系统的声望值地图上,北方一片通红,如燃烧的燎燎草原,而南方却只有零星粉色,乃是统计不够清楚的原因。
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是不鸟他啊。
不同于伊川县一开始的学风不胜,江南之地,向来是书香门第聚集之所。
吟诗诵词者不少,识字率更是高的惊人!
即便童启凭借着各种功绩已经在朝堂上小有名气,但在南方,却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儒生,大家依旧把他当作一个只是写了几篇文章,还算不错的人来看待,而不是像别的人一样,尊称其为“大儒”
。
尤其是在他丧失了华夏书院的“山长”
之位后,似乎有更多的人对其本身的价值估量,更低了几分。
就连掩饰,都已经不愿掩饰了。
安抚好学生们的怒火,他们沿着街道,开始寻找起住宿的酒馆来。
可许是因着轮值讲学的事,大大小小的驿站酒馆都已经被形形色色的儒生所占领。
即便离开了不少,可依旧还是有许多人因着各种原因,尚且停留在这座城中。
在连着问了好几家都没有问到合适的地方后,他们索性一路出了城,入住到了当地的农户家里。
第124章第124章梯田养鱼
求真书院内部。
斋长王应昕躺在竹椅上,手边檀香小炉烧的正旺,他执起扇子轻轻的扇着,耳边听着手底下人的禀报,十分得意。
没错,童启来此遇到的刁难,就是他故意设计的。
自前年科考,华夏书院的学生包揽前三甲,还折损了他手下最骄傲的学生之后,他便与童启彻底成了死仇。
什么童大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