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携手离开,尹澄彻还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够使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转变!
乾景尧曾经是多么的冷戾残酷,现在却是这般的……没有底线!
可是尹澄彻原以为能够在聂云熙的脸上看到同样惊讶费解的神情,可是云熙却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当尹澄彻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时,谁知聂云熙却是淡淡一笑,颇为高深的说道:“等到尹大人也找到那个,你愿意为之舍弃一切的女子,你今日的疑惑,自会迎刃而解!”
尹澄彻突然很讨厌这种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可是他哪里有闲散的心情来谈情说爱,天下不平,怎能齐家?
……
建苏的牢狱与天下所有的牢狱一样,潮湿阴暗,散发着阵阵腐朽的气息!
孔辉关在深处的一间牢房中,里面一丝光亮也无,昏暗的如同黑夜!
领路的狱卒,点燃了几盏昏暗的油灯,可是这些微弱的灯光却并没有将昏暗的牢狱照亮,反而是显得更加的幽暗,阴森!
“两位少爷,这就是那新进的犯人!”这狱卒连忙将两只落灰的椅子擦拭干净,一脸讨好的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能够随意出入大牢,一身气质又是这样高贵逼人,想必一定是了不得的身份!
“好,你先退下吧!”苏溶玥将狱卒支开,现在里面唯剩下他们三人。
“孔辉,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吧?或许你也应该是知道本宫想问你什么!”苏溶玥的神色冷寒的直接问道,若不是她有事想知道,她一定不会与这孔辉多费上半句话!
“我若是说了,你能放过我吗?”孔辉哪里还有当初那神气的模样,谁又能够想象出,几天前孔辉还能在这建苏城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能!但是本宫能让你死的轻松些!”孔辉的罪名罄竹难书,无论他有多么的配合,她都不会放过他,但是她可以考虑让他死的痛快一些!
“那我说与不说又还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再增添几条罪名罢了!”孔辉也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了,所以心中早就不那般恐惧了,对乾景尧与苏溶玥二人也没有之前的畏惧!
“你身为将军,应该是明白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死不得!”苏溶玥脚踩一双月白色的绣云图锦靴,踩在这肮脏的地上,显得别样的扎眼!
“孔辉,你应该庆幸,来建苏的人是我,而不是苏昀,否则现在你早就残缺不全了!”外人都以为她是个冷血的,反而容易被苏昀的笑意所欺骗,可实际上苏昀才是将军府最心狠手辣的存在!
其实她的性子丝毫不像苏烨那般光风霁月,也不像苏晟睿那般正气凛然,她有时会不择手段,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阴险狡诈!
其实她与苏昀都是这般的存在,不过只要是能守护将军府,她与苏昀才不会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
“你在恐吓我吗?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孔辉嗤笑一声,将头瞥向一边。
苏溶玥也不急,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手心,森然一笑,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苏昀那个人就是喜欢研究一些恶心的东西,特别是对于各种酷刑,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
孔辉本是将头扭向一边,可是听完苏溶玥说的话后,孔辉却是忍不住望向了苏溶玥,眼神不自觉的盯着她手中的折扇。
“苏昀曾经在一个战俘身上,做过一个实验,就是将这战俘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一个十字,把头皮拉开,向里面灌注水银。
由于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战俘会痛的不停的扭动,却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那个十字跳出来,便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苏溶玥的的声音很轻很淡,可在这狱劳中却反而显得十分的阴森可怖,特别是苏溶玥脸上的那抹浅笑,在这个时刻显得尤为诡异!
“可惜本宫只是听闻,无缘一见,若是这次能够得偿所愿,倒也是一件美事!”
孔辉的脸颊突然抽动起来,若是别人说这番话,他或许会觉得是在唬他,可是这些话从苏溶玥的嘴里说出,他便深信不疑!
这个冷酷残暴的女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不过,在问清事情真相时,本宫不会对你这么做的!因为你若是在交代清楚以前,忍受不住死了,本宫岂不是很亏?”
苏溶玥将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