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眨眨眼,
“那我就太期待了。”
她站起身,决定先离开魏尔伦身边一会儿,
“我去看看中也和津岛君学习的进度。”
“好。”
“……一点都不好!”
中原中也正在生气,她抓住津岛治想要往回撤的手腕,橘色的发丝像是燃烧的怒火,
“他凭什么打你?不是都说了是要出来找我玩?为什么回去晚一点就要挨打?”
“……别这样,中也。”
津岛治的表情有点伤心,鸢色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回答的声音小得可怕,
“是父亲……家里的规定是这样,我犯错了就要受罚,而且……”
他瞥了眼早就退到一旁的攀岩教练,本就很小的声音变得更加细不可闻,
“而且我已经、已经习惯了,不疼的。”
“习惯了!?”
中原中也简直不敢置信。
她离开擂钵街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强行挽留而遭到亲生父亲的无理由虐待——要不是刚才攀岩过程中,津岛治衬衫的袖扣被蹭掉,袖子也因此滑落下来,露出了青紫的条状伤痕,她甚至不敢想对方打算瞒着她多久。
更何况、更何况——那是津岛治的亲生父亲。
她的愤怒里夹带着迷茫和不解,
“父母不应该喜欢孩子,疼爱孩子吗?你应该是受到他的期待而诞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天知道擂钵街的时候,“羊”的孩子们有多希望拥有亲生父母,拥有一个家。在橘发女孩白纸一样的脑海中,对“家”这个词也从来都是向往和期待的。
“……不是所有。”
津岛治沉默片刻,自嘲地笑起来,
“中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的。”
他终于从中原中也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胳膊,将衬衫严严实实地拉好,又将捡回来的袖扣重新别上,
“总之,中也只要装作和我是好朋友,让他觉得我出来玩是有意义的就好啦。”
中原中也沉默地点点头,她想了想,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枚薄荷糖,递给津岛治,
“吃了糖会心情好一点,还有。”
钴蓝色的眼睛与鸢色的眸子对视着,橘发女孩语气认真得宛如承诺,
“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治——这是不需要伪装的。”
“……好。”
津岛治接过糖果的动作慢了一拍,余光瞟到中原中也身后,忽然拔高声音,
“兰波姐姐?”
“嗯。”
兰波在中原中也身旁站定,揉了揉橘发女孩的头,